第6章 你是不是不行

帝豪休閒會所裡。

 人聲鼎沸，音樂震耳欲聾。

 霍九淵獨自坐在一張卡座裡，沉默著看著舞池裡群魔亂舞，面無表情。

 昏暗迷離的燈光裡，他一張生人勿近的臉，莫名染上了幾分欲氣。

 冷白手指上夾著的香菸，已經燃燒到了頭。

 沈確坐在他對面，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裡看手機。

 一個高大的男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站在霍九淵和沈確旁邊，畢恭畢敬地道：“九爺，三爺。”

 “今天的事，媒體那邊已經處理好了，一個字都不會外傳，通稿只是說林家取消和程家的聯姻。”

 “還有那十幾個被廢了腿的混蛋，還在門外跪著，有幾個已經暈倒了，我看讓他們滾蛋算了。”

 這男人是霍九淵的保鏢，叫陸離。

 陸離說到這裡，為了避免顯得自己太過慈悲，趕緊加了一句：“主要是怕嚇到夫人。”

 沈確本來漫不經心的，聽到這裡，笑出了聲。

 他接口道：“這些人都是家族裡的閒散人員，沒一個人能接觸到家族權力中心，他們的家長自然不會為了他們同霍家反目。”

 “三歲看老，他們但凡有點本事，也不用組團霸凌別人。”

 陸離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能在霍九淵面前肆無忌憚討論霍九淵的少年往事的，也就沈確了。

 霍九淵盯著大理石桌上一處漩渦狀的花紋，臉上依舊沒有什麼情緒。

 陸離繼續彙報：“剛給家裡那邊打過電話了，夫人還在睡覺，陳管家已經安排了兩個女僕在門口伺候著了。”

 霍九淵這才發現陸離一口一個夫人的。

 他挑眉看向陸離，“夫人?”

 陸離被這一眼看得渾身一涼，他急忙甩鍋道：“是陳管家讓我們這麼叫的。”

 沈確又笑出聲，他插嘴道：“搶回家了自然就是壓寨夫人了，沒毛病。”

 陸離沒敢接話。

 他聽說那程大小姐得罪過九爺，九爺搶婚是為了報復，充其量養在外面做個見不得光的情人，真要結婚還得是城南黃家的大小姐。

 但是依據他看言情小說的經驗，總覺得九爺對程大小姐不一般，俗話說沒有愛哪兒來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