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醬 作品

38. 第三十八章 像是在他的身上加上了一塊……

    她被扶了起來, 莫迪洛維學院也採用了夜晚熄燈的管理規定。畢竟aha在無人管教的情況下,的確可以做出熬夜好幾天通宵打遊戲的事情來。
 

    昏黃的充電款小夜燈光線黯淡,莫寒星翻出來了退燒藥。他以為是聞姣淋了雨才會生病, 男生臉上浮現出難受愧疚的情緒, 小心的將藥倒在自己的手上,拿著水杯接了水,遞到她的唇邊。
 

    聞姣漸漸從夢中抽離出情緒,頭還有些昏沉, 她冷靜的判斷著自己的身體狀況。她的身體素質其實一向不是很好,小的時候也總是容易生病, 虞景養她, 費了很大的精力,瘦小的女孩子好像隨時都會夭折,治病吃藥就花出去了很多錢。
 

    夜裡會發燒,其中應該是有對於aha信息素的應激性牴觸, 也可能是淋雨受了涼又隨便洗了澡, 沒有將長髮吹乾淨就躺在枕頭上睡著導致的。
 

    聞姣就著水將藥片吞嚥了下去,藥片很苦,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喉嚨比常人更細窄些,每次吞藥時,總是很不舒服。
 

    莫寒星看著女生吃過藥,用乾淨的毛巾沾了水,蹲在她的身旁,一點點擦乾淨了她臉頰脖頸滲出來的冷汗。男生蹙著眉,心裡漸漸升起擔憂和害怕。
 

    這樣近的距離,讓他能夠仔細的注視她的容貌,用視線描摹她五官每一處起伏的輪廓。聞姣現在看上去有一種易碎的脆弱感, 肌膚像是很白的紙,好像用力一戳,她的皮肉就會破碎,她的唇卻是一種不正常的艶紅,似乎輕輕含一下,就會有甜蜜的汁水溢出來。
 

    莫寒星幫她蓋好了被子,將被角細緻的掖好,他有些愣神的蹲在她的床鋪旁邊,他的視線落在聞姣的臉上,有種可以在這裡一直看著她的感覺。
 

    “謝謝,寒星,去睡覺吧。”
 

    聽到聞姣帶著些微啞的聲音,莫寒星才回過了神。他動作有些不穩的站起身,後退了兩步,腰撞上了什麼東西,產生了鈍鈍的疼意,才讓他驀然清醒了過來。
 

    他剛剛在想著什麼,他是想要親姣姣的唇嗎,她還在生病著,他怎麼能這麼禽獸。不對,他怎麼能想著親兄弟的唇,他是不是瘋了,是他生殖器官成熟後開始思春了嗎他是不是應該適度解決一下自己骯髒的生理慾望。
 

    莫寒星睡在聞姣的上鋪,他也是下來上廁所時,發現了女生臉色不對。她蜷縮了起來,被子也被自己踢開了,長袖和長褲向上移位了一小段距離,露出了一截瑩潤白皙的小腿,女生微微發著抖,眉宇緊蹙,神色痛苦。
 

    莫寒星爬上了自己的床,安靜的躺在床褥上,他的回憶掠過了女生細膩的肌膚,微紅的眼尾,嫣紅的唇瓣。他感覺到了一股蔓延開的罪惡。
 

    退燒藥是數斯醫藥集團的產品,藥效很好,聞姣第二天醒來時,身體就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在經過了酒吧事件後,他們三個人的舍友感情似乎更加親近了些。身處其中的聞姣並沒有感受到什麼特別的差別,回到宿舍的南宥汐卻發覺出了一些彆扭。雖然之前,他就習慣性的以一個人孤立其他三個舍友,可現在,他卻感覺到了不舒服的,彷彿被排斥在外,插入不進去的格格不入感。
 

    讓南宥汐十分的不爽。
 

    莫寒星早上對待聞姣時,幾乎像是在對待著一個脆弱的玻璃製品。聞姣拒絕了莫寒星想要給她請假的心意,一天的軍訓之後,她在終端上收到了姬令清的邀約。
 

    姬令清在進行約會之前,其實在自己的臥室內考究的換了好幾套衣服。oga的宿舍樓,雖然是兩人間的寢室,但每個人都有著單獨的臥室,充分保護了每一位oga的隱私。
 

    姬令清在鏡面前,認真的在心中想,他是應該換上裙子,還是應該穿長袖長褲。是選黯淡一點,看起來穩重一點的顏色,還是選擇清新一些,休閒些的衣裝
 

    也許,他應該選擇和聞姣今日的衣著更加搭配一點的服飾他是不是應該給聞姣發一則信息,問問她打算穿什麼樣的衣服
 

    就在這樣毫無意義的糾結中,姬令清浪費了半個多小時。男生最終選擇了一件米色的襯衫,淺灰色的休閒西裝外搭。
 

    他與聞姣約好的時間是七點半,但姬令清覺得應該早到一會,於是七點的時候,他就下樓到了約定的地點。
 

    姬令清是在這個時間段中,見到葉渝的。
 

    男性的身材較好,沒有過分瘦弱的像是一個竹竿,因為常年練舞,體態也很優雅。姬令清在此之前,絕對不會用這樣的視線來評判一個oga,他一直認為,家世,外貌,對這些事物來進行攀比是一件沒有禮貌,也沒有什麼意義的行為。
 

    姬令清不知道自己原來有一天,會在心中將自己與他人進行比較,並得出了自己的容顏要更高一籌的結論。常常有一些外人會誇讚姬令清的樣貌,讚揚他的禮儀得體,姬令清從不曾因這些誇獎而產生愉悅的情緒,外人看重的這些,在姬令清心中,不過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可這個時候,姬令清卻發現他竟然在心中產生了欣悅。他在容貌上壓過了葉渝,彷彿在一場無形的戰役中,奪得了某種先機。
 

    姬令清對面的少年穿著青色的貴族式馬甲,襯衫,腳下踩著白色的半靴。葉渝真正的身高應該是比姬令清要矮上幾釐米的,在靴底的墊高下,兩人此時看上去,便顯得勢均力敵,不分高低。
 

    姬令清其實是知道葉渝的存在的。矜貴的參議員長子,並非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傻白甜,曾經發生在聞姣身上的事情,他每一件都清楚。
 

    姬令清喜歡主動避讓,他不太計較得失,有時候吃些虧也無所謂。可在某些事情上,他似乎又繼承了一些身為帝國議員的父親身上所擁有的果決。
 

    姬令清對待感情過分赤誠,他不想要給自己留下錯過的機會。他不是小王子,不是玫瑰,也不是狐狸。他知道葉渝是聞姣的前男友,也知道了他們剛剛分手,但只要聞姣接受了他,他就依舊有和聞姣在一起的權利。他和聞姣,都並沒有做錯任何事,不是嗎。
 

    “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約你是想要說什麼。”偏僻的小道上,青色的葡萄藤纏繞在校方搭起的架子上。葉渝的半面容顏掩藏在明滅的影子中,他注視著面前的姬令清,神色晦澀。
 

    葉渝知道自己此時的行為像是什麼,彷彿泥潭中骯髒腐臭的垃圾,可悲的像是一個沒人要,卻還念念不忘的二手貨。明明聞姣已經和他分手了,又有了新的男朋友,他卻仍然像是無法釋懷的怨夫一樣,輾轉反側的停留在他們還在一起的時光,接受不了既定的事實,甚至要跑到女生新的男友面前,說一些不恥下賤的,搬弄是非的話語。
 

    姬令清的神情清雅,淡然,絲毫沒有狐狸精妖媚惑人的模樣,甚至他看起來,比葉渝要顯得更加矜貴,無論是誰來看,也不會覺得聞姣選錯了人。甚至會認為聞姣與葉渝分手,與姬令清在一起,是一個很正確的選擇。
 

    好像不管什麼人,都會選擇更加美麗,性情更加溫和,家世也更好的姬令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