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為林 作品

第138章 盡釋前嫌

好不容易盼來的五一小長假轉瞬之間就結束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在這短暫而美好的假期裡,王偉江和江雪梅兩人一直陪伴在外公外婆身邊,帶著他們一同遊覽了許多北京著名的景點。從莊嚴宏偉的故宮到風景如畫的北海公園;從歷史悠久的八達嶺長城到古色古香的南鑼鼓巷……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祖孫四人快樂的足跡。

除此之外,王偉江和江雪梅還特意帶著外公外婆品嚐了各種京城有名的小吃。什麼老北京炸醬麵、豆汁兒焦圈、滷煮火燒、艾窩窩等等,讓老人家們大飽口福。看著外公外婆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王偉江和江雪梅心裡也感到無比欣慰——畢竟他們這次不僅盡到了作為晚輩應盡的義務,更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中華民族尊老敬老的傳統美德,盡了自己的一份孝道。

當然,在這幾天時間裡,他與江雪梅也沉浸在無盡的甜蜜之中,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們相互依偎著漫步街頭巷尾,享受著每一刻的浪漫時光;一起品嚐各種美食佳餚,用味蕾記錄下屬於彼此的美好回憶;共同欣賞大自然的壯麗景色,感受著生命的奇蹟與美好。

每一次相視而笑、每一個溫柔擁抱、每一句貼心話語,都讓他們的心越來越貼近。這段愛情如同一股清泉,潤澤了他們的心靈,賦予了他們前所未有的力量和勇氣去面對生活中的一切挑戰。無論是陽光燦爛的日子還是風雨交加的時刻,他們始終攜手並肩前行,不離不棄。這份堅定不移的愛成為了他們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也是支撐他們走過人生旅途的強大動力。

尤其到了每個夜晚,外公外婆休息後,他們過起二人世界那更是如膠似漆,情意綿綿,共享男歡女愛。

然而,美好的時光往往是短暫的,江雪梅和外公外婆按原先計劃,為了避免堵車高峰期,小長假結束第二天吃過早飯才返回江州。王偉江在賓館送走他們後便獨自返回黨校,繼續完成他的進修任務。

由於錯開節日車輛高峰期,江雪梅帶著外公外婆和來時一樣,一路暢通無阻,於下午4點多就到達江州。

第2天江雪梅準時上班,來到辦公室秘書手裡拿著一封信過來對她說:“江縣長,這有一封群眾聯名信,我處理不了,你看看吧。”

江雪梅接過信就認真地看了起來,信裡反應的是4年前縣裡以建文化活動廣場為由徵用了農民土地,當時縣裡說這是公益事業,每畝只賠3萬元,可4年多過去了,農民賠地款一分錢也沒拿到,而且當初說是建文化活動廣場,建好後大家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麼文化活動廣場,而是徐氏宗祠,打著建文化活動廣場的名譽,把土地弄下來後實際建的是徐氏祠堂。老百姓怎能沒有意見呢?是誰有這麼大能耐採取欺騙的手段愚弄百姓呢。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江雪梅叫秘書通知駕駛員前往實地看個究竟。

“江縣長,我們去哪?”駕駛員問。

“去徐風閣。”江雪梅道。

“江縣長,那是姓徐的祠堂,平時連個人都沒有。”駕駛員說。

“江州姓徐的心很齊嘛,竟然能建起徐氏祠堂,這位姓徐的是做什麼的?”江雪梅問。

“哎,江縣長你不知道嘛,就是於書記的前任縣委書記徐敬德。”

“是他。”

江雪梅聽聞此事乃是出自他手時,心中並未泛起一絲漣漪,彷彿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原來,這人便是赫赫有名的徐敬德——上一屆江州縣委書記!此人在民間素有“徐缺德”之惡名,其所作所為令人咋舌。身為一縣之首,本應心繫百姓、為民謀福祉,但他卻反其道而行之,不僅對好事視若無睹,更將壞事做得淋漓盡致。

想當年,徐敬德大權在握,卻絲毫沒有將公權力用於正道之上,反而肆意濫用職權,全然無視黨紀國法的約束。如此行徑,著實讓人痛心疾首!一個本該帶領全縣人民走向繁榮富強的官員,竟墮落至此,實在是愧對黨和國家的信任與培養啊!最後終於去了他該去的地方。

來到徐風閣,這是一個呈正方形的大院子,四周竟砌的似仿古城牆,顯得高大莊嚴,裡面建有帶飛簷的仿古建築,青磚灰瓦很有遠古遺風,院內一塊巨型青石,上面刻有歷代徐姓名人,三國時期的謀士徐庶、明代地理學家徐霞客的名字都在其中。

江雪梅根本無暇顧及這座建築獨特的風格和魅力,因為此刻她心中正暗自揣測著:“這徐風閣怕不是當初徐敬德仗著自己的權勢擅自干預建造而成的吧?說不定連相關的審批手續都未曾辦理齊全呢!”想到這裡,江雪梅不禁皺起了眉頭,對這種可能存在違規行為感到十分憂慮。然而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江雪梅看了看四周,大約估計了一下,佔地面積約有20來畝。

回到縣政府,江雪梅叫秘書去土地局查一查,當初建徐風閣時有沒有在土地局報批手續。秘書領任務後就來到土地局查找起來,他在土地局和管資料的同志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其實當時建徐風閣時根本就沒報批什麼土地使用手續,你想想,當時徐敬德是縣委書記,他親自出面為他們老徐家建個祠堂誰敢說個不字,拍馬屁者想找機會拍他馬屁都找不到,這時只要他徐敬德示意一下自己的意思,想為他孝力的人有的是。

秘書回去給江雪梅彙報,“江縣長,找不到徐風閣的徵用土地使用手續。”

“找不到就算了,你想法聯繫一下目前這個徐氏宗祠具體負責人,我想和他見一面。”江雪梅道。

秘書出去後,江雪梅獨自坐在椅子上雙眉緊鎖。她知道這件事處理起來非常棘手,當初佔用人家地說給錢,4年過去了一分錢沒給人家,農民怎能願意。而這邊沒有徵用土地手續,但圍牆、宗祠早已建好,按規定必須拆除,好端端的祠堂拆掉,徐氏宗親又能樂意嘛。

人們常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句話意味著前輩們所做的努力和付出,可以為後來者帶來福利和便利。然而,如果前任沒有做好自己的工作或者表現不佳,那麼對於後繼者來說,情況可能就會變得複雜起來。

前任幹不好,可能會留下一系列問題和挑戰給後任。這些問題可能包括未完成的項目、混亂的管理體系、緊張的人際關係等等。後任需要面對並解決這些遺留問題,不僅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和精力,還可能面臨更大的壓力和困難。

此外,前任的不良表現也可能對團隊士氣產生負面影響。百姓可能對過去的領導感到失望或沮喪,對接任者抱有較低的期望。後任需要重新建立信任,激發班子的積極性,並努力改變這種消極氛圍。

當然,儘管面臨著諸多困難,但後任也並非毫無機會。他們可以通過認真分析前任的不足之處,制定出針對性的改進計劃,並積極採取行動來扭轉局面。同時,後任也要善於借鑑前任的經驗教訓,避免重蹈覆轍。

總而言之,前任幹不好確實會給後任帶來一定的困擾,但這並不意味著後任無法取得成功。關鍵在於後任能否充分認識到問題所在,展現出足夠的智慧和勇氣去應對挑戰,從而為自己和班子創造一個更好的未來。

此時的江雪梅就不得不為徐敬德留下的爛攤子收拾殘局。

下午3點左右,秘書來到江雪梅辦公室說:“江縣長,徐風閣那邊我聯繫過了,主事的不在江州,他長年在上海,在江州只有一個看護者。”

“主事的能聯繫上嗎?”江雪梅問。

“能,這是他的號碼。”秘書把寫在一張紙上的電話號碼遞給江雪梅。江雪梅接過後就按紙上寫的號碼撥了過去。“你好,請問你是哪裡?”對方問。

“你好,我是江州縣副縣長,我叫江雪梅。”江雪梅自我介紹道。

“江縣長,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請問你怎麼稱呼。”

“我叫徐敬堯。”

“徐先生,是這樣的,幾年前你們徐姓不是在江州建個徐氏宗祠嘛,當年建時沒有辦理土地使用手續,還有徵用土地時答應給當地農民3萬元一畝土地補償金,可到現在一分錢也沒給人家,現在當地農民找到縣政府要求要回土地。”

“江縣長,這些具體事情我並不清楚,當時徐敬德在江州幹縣委書記,這些事情都是他一手操辦的,後來他進去了大家才推薦我代為負責,你看現在宗詞都已建好幾年了,有沒有彌補的方法加以解決?”

“徐先生,你們建宗祠時沒辦理合法手續,僅憑這一點就算是違建,必須拆除,現在要想彌補你們必須儘快補辦合法手續,其次是把當時答人家的每畝3萬元補償款付給人家。這一點還必須先徵得當地群眾同意後方可。”

“那好,江縣長,我儘快和宗族裡其他幾個人商量一下,取得一致意見後再到江州和當地群眾協商此事,你看如何。”

“我看可以,但此事不宜再拖。”掛了電話,江雪梅心情才稍感輕鬆了些。

結果第2天下午,徐敬堯就從上海趕往江州,他到達江州已是晚上8點鐘左右,他在縣政府招待所住下。次日到上班時間他給江雪梅去了電話,“江縣長你好,我是徐敬堯,我現在人已在江州,想請你聯繫一下那幾位被徵用土地的農民朋友,我想和他們面談土地賠償事宜。”

“你都到江州了,你等電話吧,聯繫好後你們就到縣政府這邊來談。”江雪梅掛電話後又叫來秘書說:“你聯繫那幾位寫信的群眾,另外通知他們村領導一起過來。”

秘書把一切都安排好後,告知江雪梅,江雪梅通知徐敬堯來到縣政府小會議室。雙方見面後,江雪梅首先作了自我介紹,“我叫江雪梅,是江州縣副縣長,這位是徐敬堯先生,就是徐氏宗祠的負責人,這幾位是當地農民朋友,你們徐氏宗祠就是建在他們幾位的土地上。由於種種原因造成現在這個局面,希望你們雙方能找到共同點,把此事能圓滿解決。”

“我先來說兩句,作為徐氏宗族的負責人,我先向你們幾位表示歉意,說心裡話,造成目前這種局面我事先一點也不知道,要不是江縣長打電話告訴我,我到現在仍還不知道。當初這一切都是徐敬德操辦的,他當時是江州的縣委書記,一切事情也用不著我們操心。後來他出事了,族人才推選我接管此事。江縣長昨天把事情給我說,我今天就趕了過來,我急匆匆趕過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把這件事處理好,我就先說到這,你們也談談。”徐敬堯建議說。

“既然徐先生態度這麼誠懇,那我也就實話實說,這事拖到現在要說怪,哪個不都不怪,完全是由徐敬德造成的,那時他是縣委書記,位高權重,當初你們把徐氏宗祠建在江州搞不好跟他幹縣委書記也有關係,用地批地等一切繁鎖手續有他一句話都會迎刃而解。當時要徵用這塊地是以公益用地徵的,每畝才3萬元,當時我們都同意了,祠堂建好了可是錢始終沒給,後來徐敬德出事就一直拖著解決不了,直到目前為止。”同來的一位村民說。

“當初說的是每畝3萬的價格,現在你們心目中每畝價位是多少?”江雪梅問幾個農民朋友。

“4年前定的是每畝3萬元,如果現在還以每畝3萬元給我們顯然不合理,當初徐敬德就是以欺騙的手段徵用這塊地的,我們也不計前嫌,就按每畝4萬元的價格給我們。”

“每畝4萬元價格是你們幾個都認同的嗎?”江雪梅問。

“來前我們共同商量好的。”幾個農民朋友共同說。

“徐先生,現在臨到你了,你認可4萬元一畝的價位嗎?”江雪梅又問。

“這事我們有錯在先,為了表示誠意我認可這個價位。”

“那好,雙方認可這事就算圓滿解決。”江雪梅說完立刻叫秘書去起草合同,待雙方簽字後才算真正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