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非游魚 作品

第25章 一抹胭脂冷,心憐施援手

丁依依發現這個不到三十歲的單身男人,不太說話,說話很隨和,也很幽默,不管是看自己還是看歐陽,眼睛一閃而過,不失禮貌又有些呵護,不像有些男人那樣的火熱。

 飯局是彼此認識,彼此熟悉,積累人脈,積攢關係的一個平臺。吃好吃不好,不在飯菜,而在於參與的人。

 就這樣馮劍和丁依依認識了。

 以後也偶然見過丁依依幾次,雙方也慢慢熟稔起來。

 歐陽對依依也很是欣賞。

 夏天的下午,知了聒噪得厲害。

 門衛打電話找到馮劍,說大門口有人找。

 頂著灼灼的烈日,馮劍看到了門口一把花傘下,一個高挑的身影,淺藍色連衣裙,黑色高跟鞋,挎著一個黑色小包。

 女孩走過來,馮劍發現竟然是丁依依,她頭髮有點變長了些,眼睛紅紅的彷彿哭過。

 依依看見馮劍過來了,就衝他苦笑了一下,讓馮劍心裡有些難受。

 馮劍沒有問什麼,而是叫了出租車,和依依去了一家咖啡館。

 “是歐陽姐,讓我來的。”依依心情很是低沉。

 馮劍點點頭,把空調調得更低點,把一杯冷飲遞給她,靜靜地等她說什麼。

 依依很為難的樣子,最後還是鼓足勇氣說了事情的緣由。

 丁依依的老家是滇州,父親是縣招商局的一名副局長,母親是一般的科員,姐姐是一名工人。

 依依從西南政法大學畢業後,跟著男同學到了渤海市找工作。

 他老爸喜歡小賭,成了副局後,賭場多了,癮也越來越大。有次玩大發了,就借了高利貸,一下子欠了一百萬。

 債主上門,不只是影響了他的工作,再不處理這件事,公職都要沒了。

 依依的姐姐哭訴給她,依依整個人就懵了。

 作為律師的她知道,放高利貸本身要承擔的民事責任,違法收債才有可能承擔刑事責任,而且實際中也很少因此要承擔責任的。國家要求“對群眾帶有少量輸贏的打麻將、玩撲克牌等娛樂活動,不以賭博論處。”由於地區間經濟狀況不同,甚至差別很大,對“少量輸贏”的理解認識不一致,也可能會截然不同。“少量”這個極其模糊的概念很難應對罪刑法定、嚴格執法的要求。執法實踐中既容易造成放縱犯罪,也容易造成打擊面過寬的局面。

 所以除了還錢,依依束手無策。

 可別說兩年前,就是現在,一百萬又有幾個人拿出?

 依依找到她的男友,她的男朋友還沒有穩定的工作,聽了後除了嘆氣,就是抱怨。

 被逼無奈,依依只好去找歐陽,她不奢望歐陽能出錢,但她希望歐陽能給自己一個主意。

 那時候,歐陽已經和白南雪、夏菁菁都住在別墅裡,可她們的私房錢也沒多少,上官還沒有闖進別墅去。

 歐陽在十分同情依依,也很著急,最後只能讓她來找馮劍,或許馮劍會有解決的辦法。

 依依也很忐忑,她和馮劍只能說認識,就是聊過幾次。

 一個老師又有多少可以幫助的呢?

 只是歐陽眼神很堅定的告訴她,如果有個人能幫依依,這個人或許只能是馮劍了。

 馮劍靜靜地聽完依依的訴說,默默遞給依依餐巾紙,一杯咖啡已經喝光。

 看看還在流淚的依依,輕輕地說:“不用擔心,錢不是問題,關鍵是不要讓他們把事情鬧到單位去,那樣你爸的公職也保不住了了!”

 馮劍站起來:“你馬上給家裡打電話,就說明天一定給他們錢!我讓歐陽給我們訂機票,你收拾收拾,我們現在就去機場!”

 “啊?”依依感覺自己像做夢,是呆呆的不動。

 馮劍輕輕敲敲門,示意她要離開了,依依才急忙站起來。

 客機上,馮劍多是閉目養神,有時候就和依依說笑幾句:“你是傣族的嗎?會不會跳孔雀舞啊?”

 依依還是心神不定的樣子,只是淺笑的應答:“我媽媽是,我跳得一般呢”。

 可她看到馮劍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安靜了不少。

 下了飛機,坐上大巴車。

 一路上,馮劍悠然的欣賞沿途的風景,開著車窗,風有些涼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