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清晨的無雙城,華家姊妹的驚歎,再見

 次日，許是天氣難得晴朗之緣故，無雙城內大街，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有許多起早貪黑的菜農，努力展示自家新摘的蔬菜，還有一些似是來晚了的屠夫，在為自家豬肉攤子的位置彼此爭的臉紅脖子粗，就差大打出手了。

 街面兩旁的酒肆之中，店小二在之中賣力地招呼客人，頗顯得殷勤。

 街中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不乏一些放蕩的公子、矜持的大家小姐、乃至遠方的旅客、身背刀劍的江湖人、前來趕集市的普通人。

 對他們而言，這座城市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那麼吸引人，當然，不包括那些衣著襤褸躲在角落裡艱難地討生活的命賤如草的草民。

 “賣葫蘆嘍~又大又甜的葫蘆！”

 “包子~才出籠的驢肉白菜餡的包子喲~官人，要不要來一個！”

 “剛出鍋的桃餛飩麵，好吃快來！”

 “菱糕粉，雞油卷，來看一看，瞧一瞧~”

 “新制的豆腐腦，麻卷兒”

 朝陽之下，熙熙攘攘的人流，讓這座城重新恢復了勃勃生機，除去囂張跋扈的執法者，這座大城看起來還是很吸引人的，前提是你兜裡必須要有銀子。

 可人類的悲歡乃至生死也並不相通。

 君不見，一些無雙城的弟子，面色厭惡地將昨夜在暴風雨之中變得僵硬的屍體裝進了提前準備好白布口袋，放在驢車之上運走，防止滋生瘟疫。這些人或是餓死，或是因為疾病死去，或是在暴風雨中凍死。

 如此情狀也讓一些前來討生活的人心生哀慼，有種兔死狐悲之感，或許明天，或許不久，自己也會落到如此這般悽慘，死在某個角落中難有人問津

 這座城市對於他們而言如此冷漠，唯一可以慰藉他們心靈的，或許就是不遠處明府丫鬟正在佈施的食物了。

 只聽那丫鬟雖然平日性格潑辣，但今日語氣頗為緩和開口道：“今兒算你們走運，我們府主大發善心，饅頭、米粥管夠，還有一些鹹菜油水，若是想吃便可自行來取！”

 其話音中少了平時的幾分咄咄逼人，朝陽下，她的表情是那麼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