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長勢

“莊稼長勢如何?”

秦斐然見村長如此激動,自己也跟著興奮起來。“莊稼長得也非常棒,比前幾年都要好。”

村長的話語中雖帶有自誇成分,但阿雨膿證實了他的說法確實屬實。不久,村長便領著秦斐然和何雨水從小田埂回到了村裡,沿途欣賞著辛勤耕耘後的豐碩成果。

農田裡的作物的確生長得相當不錯。再往前走一段,菜地也映入眼簾。“嗯,這些菜都長得很好,下次記得多澆點水。”

秦斐然雖然對許多事情不太瞭解,但他知道大多數蔬菜都喜歡水分充足,只要水夠,不僅長得快,口感也會隨之提升不少。

“好好好!”

得到肯定答覆,村長也倍感欣慰,畢竟這是關乎一整個村子人生活的希望。

“行了,村長,讓大家把菜都收了吧,一會兒我來稱重帶走,馬上給你們結算錢款。如果效果理想,我們繼續種植。”

看著眼前這些生機勃勃的蔬菜,按照季節推算,應該還能再種一茬,若是錯過時機,氣溫降低可能就不適宜種植了。那就需要考慮其他的種植計劃了。

“好嘞,我這就去通知村民們收割蔬菜,然後重新翻地,接著播種!”村長欣喜若狂,彷彿談成了一筆大生意,幾乎要跳起來。“二哥,你打算怎麼把這些菜運出去啊?”何雨水看著滿地新鮮欲滴的蔬菜,不禁疑惑起來。

“你還不知道你二哥的另一個身份吧。”

秦斐然神秘一笑。“什麼身份?”

何雨水好奇地看著他。“魔術師!”

“魔術師?”

“沒錯,我是個魔法師,我能把這些菜瞬間轉移,然後回到工廠裡再逐個變出來。”

“你就吹牛吧!”

秦斐然滿臉質疑,這種事,信了才怪呢。“真的!一會兒你就見識到了。”“要不,現在就演示一下?”

何雨水看著一臉嚴肅的秦斐然,心中的困惑愈發濃郁。“好,仔細看好了!”

秦斐然躬身搬起一顆白菜。

何雨水瞪圓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環節。“開始變!”

“哎呀,哪去了?!”

何雨水繞著秦斐然轉了一圈,上瞧下瞧,卻怎麼也找不到白菜。

“瞧,在這兒呢!”

白菜竟又神奇地出現在秦斐然的手上。經過連續三次的表演,何雨水終於滿眼敬佩地抱住秦斐然,深信不疑。

秦斐然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只要能騙過何雨水,那麼糊弄村民們估計也不在話下。“走吧,趁村民們收菜的空當,我們去附近村子轉轉。”

秦斐然瞥了眼時間,才剛到十一點,等到傍晚回來,還有六七個鐘頭的時間。他打算在鄰近的村子繼續推行自己的計劃——種菜種糧。

“行啊!”

何雨水笑盈盈地跳上了自行車後座,此刻她彷彿成了秦斐然的最佳宣傳員。每到一個村子,她的親和力與公信力都遠超秦斐然。

直到下午六點多兩人返回小王村時,已經成功簽約了周邊七個村子,僅定金就收取了二百七十塊錢。

由於這一次種植規模都加大了不少。

看到秦斐然歸來,麋已陘臣部取虎區的村民們都在想:

可新的問題接踵而至。“何老闆,你打算怎麼把這些東西運走啊?”

一整天過去了,也沒見有人來拉貨,更沒聽說有大車要來,村民們為此焦急不已。

“村長,您放心,我哥可是位魔術師呢~”

何雨水輕笑著回應道。

村長和幾個村民聞言,全都愣住了,面面相覷。“村長,稱重了嗎?總共多少斤?”

“還沒呢,這不是等您來了再一起稱嗎?”“那行,開始稱重吧!”

隨後忙碌了半個多小時,總算完成了所有蔬菜的稱重。總計五千多斤,算下來足夠廠子裡消耗一個半月,按市場價收購回廠子,至少能賺個六百多塊,收益還算可觀。接下來就看糧食的收成了。

村民們目瞪口呆地看著地上捆好的菜一點點消失,甚至連那些爛掉的菜葉都不見了蹤影。

大家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

望著村長手中實實在在的鈔票,眾人一致認定:這秦斐然不僅是個魔術師,而且還是個相當高明的魔術師。

此事告一段落,秦斐然便帶著何雨水來到青石村放映電影,並順便談妥了青石村的合作事宜,交付定金後,次日便著手實施。

有了之前幾筆生意的基礎,如今秦斐然手頭雖不算拮据,但相較於真正的有錢人來說,仍有差距。

接下來幾年社會對資本家的打壓將會加劇,如何在賺錢的同時避免被視為資本家,正是秦斐然當前思考的問題。

猶如那繁星紡織廠,本來隸屬婁董所有,即婁曉娥家族產業,在國家實行社會主義改造後,變為了公私合營企業,婁董搖身一變成了最大股東。再後來的時日裡,這變革之波瀾也深深影響了他。

即使在十數年後仍有機會東山再起,但未來的具體情況卻難以預料。癥結在於,婁董本質上已被定義為資本家,總有些人群起而攻之。

從鄉村考察歸來後,秦斐然徑直走進辦公室,取出一本賬簿,詳盡記錄此次的開銷和收益。他逐一記下各個村落的投資金額和日期,以免日後遺忘資金投向何處,白白浪費心血。

話說於海棠彷彿時刻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就在秦斐然剛剛整理完賬目、收好賬本之際,於海棠推門而入。她先是輕輕推開半扇門,探頭查看,見室內無人,便徑直走入,並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你這是做賊呢?”秦斐然看著於海棠的動作忍俊不禁。

“你才是賊,全家都是賊!”於海棠嘟著嘴,一屁股坐到秦斐然辦公桌旁。

“美麗的女士,有何貴幹?”秦斐然慵懶地靠在椅背上,調侃道。

“你才女士呢,全家……”於海棠話未說完,秦斐然氣定神閒地打斷:“行了,大妹子,你吃火藥啦?有事快說!”

“我,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於海棠忽然放低了音量,顯得頗為緊張。

“哎呀,剛才的大嗓門哪去了?有話就說,怕我不高興就甭提了,我這個人小心眼兒。”秦斐然說著閉上眼睛,今天他的穿著平淡無奇,沒什麼好看的,何況也看不見什麼。

“我只是想問一下,那個閻解成的工資,什麼時候能恢復原狀啊?”於海棠說完,發現秦斐然猛地睜開眼睛,以為他生氣了,連忙解釋:“別誤會,是我姐於莉問的。”

“這個嘛,得看他表現如何了。如果他在廠裡半年內全勤無缺,沒有遲到早退,不再犯錯誤,且能出色完成工作任務,或者獲得一次先進個人獎,或者每月業績位列前三,那麼就有希望調回原工資水平了。”秦斐然雖然沒細看廠規,但他認為這些都是員工應具備的基本素質,若真能達到這些標準,調回工資應當不成問題。“屆時即便廠規有所出入,也理應破例處理。”

“啊,這麼多條件啊?”於海棠平時沒想到一個普通職工需要滿足如此多的要求,而且還是些基本要求,實在是出乎意料。

“多嗎?這些是最基本的,連這些基礎條件都達不到,恐怕就沒有資格要求正常薪資了。”儘管於海棠覺得條件苛刻,但秦斐然的話也不無道理。

“行,謝了,我回去跟她說一聲,你昨天跑哪兒晃悠去了?”“下鄉走了一遭,怎麼,惦記我了?”“嘁,誰稀罕!”於海棠紅著臉頰啐道。

“依我看,你穿旗袍估計更顯韻味。”“哎呀!”

於海棠被秦斐然突如其來的話語驚了一下。旗袍她見過不少,可自己真沒穿過。總覺得那玩意兒有點暴露。

其實,秦斐然也就是隨口一提。

現今二十一世紀,穿旗袍的人雖多,但真正能把旗袍穿出味道的卻不多見。

關鍵是許多旗袍已失去了華夏服飾文化的底蘊。“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應該挺合適的。”

秦斐然再次建議道。

“砰砰砰!”

“進來!”“別……”

於海棠以為是楊廠長又找上門來,正打算讓秦斐然稍等片刻再開門,哪知秦斐然徑直招呼進來了。

這下可把於海棠嚇得趕緊鑽到了秦斐然辦公桌前面的地板下面。既然有人進來,秦斐然也立刻放下擱在桌上的腿,坐得規規矩矩。

此刻這個場景,多少有些尷尬。於海棠恰好位於秦斐然兩腿之間。“你怎麼過來了?”秦斐然發現進來的竟是劉嵐。

“我就不能來串門嗎?不過,確實有點事要處理。”

劉嵐進來後毫不拘束,左右環顧一番便自然而然地靠在了秦斐然的辦公桌邊。

秦斐然突然覺得,自己的辦公室裡,沙發和椅子似乎都多餘了。

每個人都喜歡直接靠在辦公桌旁,或者乾脆坐在辦公桌上。現在於海棠還在桌子下面藏著呢,若論空間距離,可謂是咫尺天涯。

“你以前沒來過這裡?”

這讓秦斐然頗感意外。

他原以為李副廠長早對劉嵐覬覦已久,至少能把她誆騙到辦公室來一趟。畢竟劉嵐看起來也不太精明,想忽悠應該不難。

“沒有啊,那個李副廠長倒是幾次三番想把我誘騙進來,都被我機智躲過去了。”劉嵐得意洋洋地說,卻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調去車間工作了。

“你來找我是有事吧?”

秦斐然猜想這姑娘肯定是有求於他。

“哦,對了,我師父老趙讓你過去一趟,有個問題解決不了!”劉嵐突然想起正事,差點給忘了。

秦斐然聞言皺眉,這種語氣,彷彿帶有某種被迫的壓力。

“讓我過去一趟?”

“對啊,不好意思,請您過去幫個忙,有個零件組裝總是出問題,請問何副廠長現在有空嗎?”

劉嵐滿臉誠意地詢問。

“本來是沒空的,還想享受一下美女的伺候呢,結果……走吧。”

秦斐然話音剛落,藏在桌子底下的於海棠竟然伸手揪他的頭髮。這些女人真是膽大妄為。“等等,你想享受什麼服務啊?”劉嵐面帶羞澀地問,顯然誤會了秦斐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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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就是那個‘零二零’式的服務嘛,你也知道的,男人嘛,就圖個舒坦,瞧瞧……嘶!”

於海棠又在用力拔他的頭髮。“臭流氓!”

劉嵐面帶羞澀地啐了一口,正要轉身離去。“我只是說幫你揉揉肩,這也算耍流氓嗎?”“啊,我以為……”“你以為什麼呢?”“沒,沒事,來,我幫你按按。”

這讓於海棠驚得連忙往辦公桌裡側挪了挪,生怕劉嵐從秦斐然背後窺見什麼尷尬情景。

“來,這邊,用點力。”

約摸十分鐘後,秦斐然才與劉嵐一同離開。待門關上的聲音響起,於海棠才敢探出身子,只覺得腰痠背痛,不堪重負。“這玩意兒是誰裝的?”

秦斐然進入車間後,發現趙師傅身邊圍著幾個人,其中還包括李副廠長。零件本身並無問題,關鍵在於兩組零件被裝反了。“是我裝的,怎麼了?”

李副廠長揚聲回應。

“趙師傅,您沒瞧出哪裡不對勁兒嗎?”秦斐然並未理會李副廠長,而是轉向趙師傅詢問。“唉,我眼拙,沒能看出問題。”

趙師傅再次拿起零件查看。

“你們倆都過來瞅瞅!”

秦斐然指向劉嵐和旁邊的一位職工。兩人端詳一陣後,均無奈搖頭。

“我想明白了,這兩組零件裝反了!”劉嵐突然喊道,讓趙師傅一愣,趕忙重新審視那些錯綜複雜的組件。

果不其然,兩組零件看似相似,實則有一個微小的區別:一個部分突起的小柱,另一個則帶有細微缺口。一旦裝反,自然無法順利組裝。“你們這一組,誰是組長?”秦斐然面色陰沉地問。“是我!”趙師傅挺直腰板應答。

“這麼明顯的問題,這麼多人研究半天都沒發現,你作為老工人,竟也犯這種低級錯誤?不僅會損壞零件,還浪費大量時間。從現在起,你這個組長由劉嵐接任,視日後表現再考慮是否恢復職位。”

“啊,我、我……”

劉嵐本想推辭,但看到秦斐然的眼神便打消了念頭。秦斐然正欲說出“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卻被打斷。“不行,你不能撤掉我的組長職務。”

趙師傅急切起來,當組長每月可是能多拿五塊錢補貼,雖不多,卻也是份收入。“怎麼,你覺得我不夠格?”

秦斐然氣勢冰冷,逼得趙師傅不由得退後一步。

“我們這裡是軋鋼廠,所有工作都有潛在危險,如果不按規定操作,隨時可能釀成大禍,甚至危及生命安全。工作中粗心大意,更是大忌。你身為組長,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無論是李師傅還是劉嵐,都是你的徒弟。徒弟犯了錯,你跟著糊塗,如今另一個徒弟看出了問題,提拔她做組長,有何不可?”

“我、我……好吧!”

趙師傅只能點頭答應。

秦斐然不再多言,掃了一眼李副廠長後轉身走開。“師傅,我……”“別說了,錯在我,我應該更加細心!”

趙師傅抬手打斷劉嵐的話,又瞥了一眼李副廠長,隨後蹲下身重新開始組裝。這件事只能說,他是因對李副廠長有所顧忌而致此失誤。

正常情況下,像李副廠長這樣的學徒,無論做什麼工作都需要有人複查把關。

趙師傅一時疏忽,並未特地去核查。

之後更是全然未想起會出現這般低級的過失。“秦斐然,何副廠長!”

秦斐然剛邁出幾步,就被劉嵐追上前來。“您為何選我當組長呢?”劉嵐內心略感羞赧,覺得趙師傅對自己實屬關照有加。

“趙師傅年事已高,犯些錯誤在所難免,我之所以免去他的組長職務,意在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警醒,以免重蹈覆轍,造成更大損失……”“您的意思是,這是為他好?”

“不然還能怎樣,粗枝大葉成不了大事!”“好吧,其實我願意接受。”

“目前三車間還有一個副主任的位置空缺,組長和車間副主任之職,可以留給你們兩人,當然,這得看日後表現如何。”

“您的意思是,陳腿有可能成為副莊旺?”

“視情況而定,趙師傅雖資歷深厚,但今日這樣的失誤難以忽視,必須改正。”

“那我也有可能擔任副主任嗎?”

“一切取決於你們的表現!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機會。”“什麼選擇?”

“要麼擔任這個組長,要麼迴歸食堂工作。”“我……”

“你好好考慮清楚,今天之內來找我答覆。”秦斐然留下這句話後便徑直去找廠長了。

對於劉嵐的選擇,秦斐然心裡明白,自己曾答應的事已然做到,未曾背棄承諾。

……沒能在第一時間找到楊廠長,秦斐然只好暫且作罷,直接去了食堂。

儘管一天未至,廚房依舊如常,何雨柱炒菜的速度雖不及秦斐然迅疾,但也比以往快了不少。

“熱烈歡迎何副廠長蒞臨指導工作!”馬華見秦斐然到來,一如既往地喜笑顏開。

“來,幫我整理一下餵豬的剩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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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斐然瞥了馬華一眼,徑直走向豬圈,一把將那些爛菜葉全部清理出來。

待馬華趕來時,秦斐然已經回到廚房,從何雨柱手中接過炒勺。

“哥,讓我來吧!”

“對了,明天可能就沒菜了,真的不需要再進貨了嗎?”“不必了,家裡已儲備充足。”

秦斐然早前安排小王村種菜時就按照食堂需求規劃,各類菜品一應俱全。

“嗯,還有一件事,咱家那個留聲機是……”“秦斐然!

楊廠長步入廚房,打斷了何雨柱的詢問。“廠長!”“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秦斐然將炒勺交給何雨柱,然後走了出去。“是這麼回事,剛才在三車間……”秦斐然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向楊廠長詳細彙報了一遍。

“你小子,這件事完全可以由你自己決定,無需專門向我彙報。”楊廠長拍了拍秦斐然的肩膀,又道:“實際上,關於三車間副主任的人選,我也考慮讓趙師傅擔任,經過這次事件,也能讓他吸取教訓,好事一樁!”

“謝謝您,我只是擔心您說我越權行事。”

“哪來的越權,身為副廠長,連這點決策權都沒有,還算什麼副廠長啊。”

“明白了!”

“日後這些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成,無需凡事都請示。”楊廠長對秦斐然的做法頗為讚許。

雖然口頭如此表態,若秦斐然真的有事不與他商量,他心裡或許還真會有疙瘩。

夜幕降臨後,待何雨柱和馬華他們離去,秦斐然才取出足夠一週食用的食材放入廚房,並逐一稱重。接著,在何雨柱的辦公室記錄下斤兩數,同時寫下低於市場批發價的價格,確保每一步都有據可查。

完成這一切後,秦斐然才離開。隨著天氣轉暖,儘管已是夜晚,外面依舊人聲鼎沸,孩子們嬉笑打鬧的聲音清晰可聞。他穿過熱鬧的人群,走進四合院,如同外頭一般,院子裡也有許多人跑動、玩耍,紛紛向秦斐然打著招呼。閻埠貴看見這一幕,故意扭過頭去。秦斐然微微一笑,徑直回家。

剛步入中院,發現二大媽像哨兵一樣守在他家門口,左右張望。秦斐然滿腹疑惑地走過去。

“二大媽,我家沒放什麼值錢東西,不必這麼盯著。”話音未落,“秦斐然,你回來得正好,進屋我跟你說件事。”園海匝的聲音從暗處的屋裡傳來,打斷了二大媽的話。

秦斐然眉頭一皺,這老頭上門肯定沒什麼好事。“劉海中同志,不知您今晚造訪寒舍有何要事?”看到臉色陰沉坐在桌邊的何雨柱,秦斐然問道。“哼,何雨柱偷東西了,你說怎麼辦吧?”劉海中直言不諱。

“偷了什麼東西?”秦斐然滿心困惑,他對何雨柱的為人再清楚不過,家裡什麼都不缺,哪至於偷竊。

“偷了一臺留聲機,他自己也承認了。”劉海中咬定此事。“偷留聲機?還主動承認?”秦斐然驚訝之餘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