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李若雪從未想過會再次低三下四的跟青韶說好話,她實在低估了周家發展之勢。
朱向和僅僅因錯將楊青韶砸了,周鍇便將朱二一家查了判刑。
李若雪想到自己行為可能會連累家人和兒子,她就膽戰心驚的無法入睡。
這幾年他丈夫越發對她不喜,今年初白尋松還跟她動手了,兩人爆發激烈爭吵。
李若雪這才得知白尋松錯過兩次升遷機會,他憤怒的掐著李若雪怒吼:
“都怪你這個喪門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兩次升遷機會就被其他人填補上去,白尋松心中抑鬱,於是私下送禮求人。
那人透露口風說上邊有位大人不喜他,得知消息的他如遭雷擊。
別人娶妻娶賢持家有方,他娶得女人是個害人精,不僅對他毫無幫助,還壞他前程。
白尋松想到此處就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他帶著怨恨和惱怒回去教訓李若雪。
此事過後白尋松越發不想見她,日日去妾室那裡休息。
李若雪心中後悔當初的舉動,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跟楊青韶道歉。
而且她想到要卑微的楊青韶面前低頭,就如同吞了隔夜飯那樣難受。
經過朱家的是和半年多丈夫的冷待,李若雪終於放下了高傲的頭顱向青韶道歉。
而白玉瓏面對母親的尷尬視若無睹,只想能讓楊青韶跟她們緩和關係。
“周夫人,這是我親手繡的錦囊,裡面裝著朝霞寺求來的平安符,願您身體健康平安喜樂!”
白玉瓏笑容甜美的上前雙手呈上彩色錦囊,看的出來繡工非常精妙。
這是她親自繡的嗎?不管怎麼樣這是人家的心意,當著眾人的面青韶收下了。
“多謝你費心了,快跟你母親坐下取暖吧!”
白玉瓏見青韶對她態度不錯,心下放鬆了些許,希望周夫人對她留些好印象。
那錦囊可是費了心思的,她的繡工還是很不錯的,這些都是她的優點。
“周夫人,玉瓏曾聽聞您的畫作被展覽過呢,玉瓏真是很崇拜您的。”
鶴軒自從被青韶警告過就躲著白玉瓏了,她靠近不了鶴軒,就想從青韶這裡突破。
“我也自小學畫畫,但一直找不到提升的訣竅,見詩瑤姐姐進步神速,才知道是伯母指點的。”
“若是能得您指點幾次,想必抵得上我十年的功夫。”
白玉瓏討好賣乖之意十分明顯,在座的女眷和姑娘都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詩瑤見白玉瓏如此表現,就知道她心裡還沒放棄鶴軒,明明鶴軒已經拒絕多次了。
大家都能看清形勢,知道周夫人不會輕易選兒媳的,要選也不會選擇白家。
偏偏白玉瓏被心裡的執念矇蔽了理智,費盡心思的去討好姨母,讓其他人看戲。
誰都能感受到她急功近利的心思,而此時陳家一位身著青黃襖裙的姑娘笑著道:
“詩瑤姑娘不僅天賦好也很努力呢,畢竟她一門心思深造學習,不像我們心思龐雜學不進去。”
陳姑娘這話有深意,不知她是看不慣白玉瓏,還是見不得她如此功利心。
明裡暗裡說學不好是有原因的,沒天賦也不努力,心思都用在其他事情上了。
白玉瓏臉色僵了下,心中惱怒陳知畫故意給她難看,她眼裡閃過厭煩。
但臉上仍帶著假笑道:“陳姑娘此話差矣,你我本不相熟,怎知我的天賦和努力呢!”
“白姑娘勿怪,只是經常聽說你跟朋友出遊甚多,還以為你喜愛遊玩更多呢!”
白玉瓏差點咬碎銀牙,這個賤人故意要跟她作對到底了,她還欲爭辯卻被打斷了。
“你們都過獎了,其實我的畫技一般,姨母費了很多精力指導我。”
詩瑤不希望她們兩人吵起來,於是趕忙開口緩解氛圍。
“是呀,我現在年紀大了精力不濟,若想精進畫技倒不如拜訪其他名士更好。”
青韶也順著詩瑤的話決絕了白玉瓏,陳知畫見此心裡暗笑白玉瓏痴心妄想。
白玉瓏只好臉色尷尬應聲,李若雪見眾人眼中似有嘲意,只覺得丟臉。
白玉瓏見無法打動青韶,於是就去找心桃說話,她提出想讓心桃帶她出去透氣。
兩人前腳離開屋內,詩瑤後腳就跟上了,此時正好聽到白玉瓏藉口讓心桃叫鶴軒過來。
“心桃,我前段時間受了鶴軒幫助,想跟他親自道謝,能幫我叫他來園子下嗎?”
心桃正疑惑不解的想要問她,卻聽到身後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哦?玉瓏你受了鶴軒什麼幫助呀?我怎麼從未聽聞過?”
詩瑤如今越發能看清白玉瓏的為人了,平日裡找她就是打聽鶴軒的事情。
每次說話嘴裡沒一句實話,今日聽到她又開始騙心桃,於是忍不住上前拆穿。
白玉瓏見詩瑤又過來壞她好事,心裡十分氣惱,今日個個都跟她過不去。
她嘴角噙著絲冷笑說:“詩瑤姐這是過河拆橋呀,不願意幫我就算了,還想過來斥責我嗎?”
“你傷心欲絕時可都是我開解你的,如今有了滿意的未婚夫就換了副面孔。”
詩瑤本來心裡對她還有幾分感情,想著過來勸導她別白費功夫了。
但是見她寧可撕破臉都執意要這樣做,心裡失望至極的對她說:
“玉瓏,他已經拒絕你了,何苦再這樣苦苦糾纏,到時候你還有臉面嗎?”
“我相信他會喜歡上我的,我一定能贏得他的心。”
心桃這才知道白玉瓏打算私會鶴軒說這些話,非常無語看著她說:
“他都拒絕你了,你這樣死纏爛打不覺得丟臉嗎?還不如好好尋找下個好男兒。”
“平日看著挺聰明的人,怎麼會如此糊塗,怕不是就看重周家權勢吧!”
心桃和詩瑤兩人的話令她臉面全無,她抿唇默默不再說話了。
楊家宴會散後,青韶和青淑留下來陪徐雅靜說了會話。
青韶從徐雅靜口裡得知朱二老爺一家的事,她臉上的驚訝之色毫不掩飾。
“我只知道朱向和被懲治了,是周鍇告訴我的,不曾聽說朱二老爺的事情。”
“周鍇沒告訴你啊?那府裡的下人也沒跟你說?”
“沒有,她們可能覺得我要靜心養傷,再說府上的丫頭都不是話多的人。”
“呀呦,你們可成了輿論中心了,大家都在討論周鍇一怒令人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