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淺淺 作品

第201章 方程番外獨白

法國的秋天,被那一片片金黃的梧桐樹葉渲染出浪漫的顏色。我漫步在已經枯敗的葡萄莊園,望著眼前蕭條的景象,突然有些恍然不知自己是身在何處。

 我的人生灰暗的有些漫長,長到當記憶輪迴之時,我只記得母親倒在我面前之前的情景。其餘,都是空白。

 儘管我現在才三十七歲。

 我六歲那年,爸爸媽媽在出國賺大錢的貪念鼓動下,帶著年幼無知的我偷渡進了俄羅斯。

 那裡的冬天特別的寒冷,母親帶著我在貧民窟擺了一個煙攤兒,她裹著一件灰舊的大衣,一邊縫衣服,一邊等待著寥寥無幾的生意。

 我坐在她身後的臺階上,抱著手中陪伴著我三年的玩具飛機,靜靜的坐在那裡。

 而我那懷才不遇的父親,靠為別人畫像養家餬口,他是一個落魄的藝術家,他畫了十幾年的畫,卻依舊名不見經傳,而他的同學,那時候的一幅畫就能夠買他的幾千幅。

 來到俄羅斯後,家裡的日子雖過得拮据,可也算和睦美滿。然而,不甘一輩子平庸的父親,開始宿醉晚歸,到最後乾脆幾天幾夜的不回家。

 無數次,夜裡迷糊醒來的我,都會聽到母親壓低了的哭泣聲。

 那一日,一個四十多歲的肥胖男人壓著母親……,而我的母親,從開始悲苦的哭泣,到最後絕望的麻木。

 我從衣櫃的縫隙裡目睹這一切的我,吐的膽汁都出來了。

 從那以後,我越發的沉默,奇怪的是母親竟再也沒有了眼淚。正在我完全處於懵懂和羞憤的狀態之中時,再次而來的災難,摧毀了我本就殘破不堪的家庭。

 那個淒冷的雪夜,母親手握一把磨了很久的匕首,往半個月沒回來的父親心口,整整捅了十三刀。父親就這樣在酒醉夢酣之中死去。

 之後,母親被抓,我成了一個無家可歸的孤兒,那幾天,一直在街上流浪的我,斷斷續續的從貧民窟其他的國人的口中聽說,我的父親勾搭上了一個有錢有勢的寡婦,而我那人面獸心的父親,竟然任由那個老寡婦的弟弟欺辱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