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入院

我也半眯著眼往無邪那邊瞧,只見無邪和胖子身後,一團巨大的東西從水底深坑中迅速浮了上來,反射出一連串鱗片閃爍的光芒。

接著那東西從水裡直起上半身,帶動無數水花砸在無邪胖子小哥頭上,然後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隻籃球大小的黃色眼睛,猶如燈籠一樣高高掛起。

那是浮雕上的那條巨大的蛇母,就沉睡在我們腳底下的水底之中。

應該是七天前我們打開女屍腳底的機關時,同時打開了連接蛇母的甬道,現在它又被我們驚醒,就從水底鑽了出來。

那體型簡直就是一條巨大無比的蟒蛇,從水中騰霧而簡直猶如青龍出水。

無邪轉身呆愣的看著這副奇觀,胖子推搡著他,大叫道:“跑!跑!跑!”

胖子拉著無邪和小哥,拼了命的往我們這邊跑,但在水裡根本沒法跑,阻力太大,非常緩慢,不一會兒,他們三人就摔進了水裡,然後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的向前衝。

蛇母猶如龐大的綠皮火車在水裡繞著無邪他們盤起來,胖子手上的匕首跟它相比,連牙籤都不如。

巨大的蟒頭探出水裡,那鱗片猶如碩大的鏡子,發出反光,它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它只是立在那裡,就散發出一股壓迫的氣勢。

無邪胖子在水裡撲騰著,想要游出蛇母的包圍圈,但蛇母只要稍稍一動,水流就會沸騰,帶著極大地水壓把無邪他們往下卷,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蛇母戲謔著他們,像是把無邪胖子當做了寵物,每每當他們要跑出包圍圈時,蛇母就突然在水中扭動蛇尾,帶起巨大的水壓。

這條被西王母養大的蛇母估計上百年沒有見到過別的生物了,似乎玩得很開心,它張著大嘴,蛇信子左右搖擺,彷彿在表達著內心的喜悅。

無邪他們可就慘了,一次又一次的被捲進水裡,臉都白了。

我內心深深的擔憂著,就怕蛇母突然就張開血盆大嘴一口就將三人吞下去。

汪陽像是能感知我的心思,他輕笑一聲,說道:“重複的戲碼看多了就沒意思了,既然答應你暫且不讓那小子死,我就大發慈悲,給他們提個醒。”

話音剛落,汪陽就揹著我快速的朝無邪的方向奔去,水裡的阻力彷彿對他不起任何作用,十多秒後,他就衝進了蛇母的包圍圈中,一把將沉進水裡的無邪提了起來。

無邪劇烈的咳嗽著,吐出幾口水來。胖子一邊大罵著,一邊去撈小哥,灌了滿嘴的水都停不下他叭叭的嘴。

蛇母對於新闖入新生物感到很好奇,它巨大的蟒頭緩緩湊近,兩顆燈籠般的眼睛盯著我和汪陽,不時發出嘶嘶聲。

蛇母並不急於攻擊,而是繼續用那雙燈籠般的眼睛打量著我們。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和智慧,彷彿它正在試圖理解這兩個突然出現的生物。

無邪大喊著讓汪陽帶我走,汪陽皺了皺眉,似乎很討厭無邪的大呼小叫。他伸手往無邪身上一摸,準確的從無邪的兜裡摸出一塊年代久遠的玉佩,然後對著蛇母高高的舉起。

蛇母扭著腦袋更加湊近我們,燈籠大的眼珠子就這麼盯著汪陽手上的玉佩看,無邪和胖子面對杵近眼前的大蛇,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洞穴中只剩下蛇母的嘶嘶聲和我們的心跳聲。

我不知道這樣的對峙會持續多久,但我知道,蛇母肯定不會再攻擊我們了。因為無邪身上的這塊玉佩是小哥之前從贗品西王母身上取下來給他的,這蛇是西王母養大的,它認得西王母的東西。

果不其然,蛇母開始收回巨大的身軀,漸漸地退進了水裡,重新回到了那個巨大的深坑之中。

胖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對無邪說道:“天真,小哥給你的定情信物效果真他孃的大!你該早點拿出來的,害得咱小哥喝了那麼多口泥水。你說是吧小哥?”胖子扶著呆呆的小哥,明知小哥不會回答,還故意問道。

無邪從汪陽手裡搶回玉佩,用手擦了擦,說道:“原來小哥說的保命的東西是這個意思。”

胖子又說道:“姓汪的,你他孃的知道這玉佩能驅走大蛇,為啥要等到現在才告訴我們?故意看我們被蛇戲弄好玩是吧?”

汪陽冷哼一聲,“是啊,看見你們在水裡撲騰的模樣,好玩極了。”

胖子沒想到汪陽會說的這麼直白,一時間還沒組織好口吐芬芳的語言,你你你了半天,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汪陽解決了麻煩,沒心情繼續浪費時間在這逗留,他輕輕的調整了一下我在他背上的姿勢,快步的往水池外走去。

無邪重新收好玉佩,將小哥背了起來,招呼著胖子,快步跟了上來。

跟著汪陽,我們很快離開了隕玉這片區域。原路已經無法返回了,不過汪陽找到了另一條路,這條路跟之前的相比,簡直不要太順利,胖子直呼天道不公,竟讓汪陽這惡徒少受那麼多罪。

此後的行程我一直渾渾噩噩,只知道在汪陽的帶領下,我們順利的走出了地宮,穿過了雨林,重新進入了戈壁,並在戈壁外面找到了定主卓瑪他們。

無邪和胖子喜極而泣,定主卓瑪看到我們亦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哥的症狀有所好轉,他可以自由行動了,卻還總是發呆,要麼靠著岩石看天,要麼縮在帳篷裡盯著帳篷頂。

無邪和胖子實在是累的幾乎暈倒,所以決定和定主卓瑪他們在此再休整三天。

而汪陽則是要了一輛車,和一些水食,獨自一人就帶著我馬不停蹄的前往青海格爾木。

其實從他們帶我離開雨林後,我就覺得自己那種身體快要爆炸的感覺削弱了很多,只是身體仍舊滾燙,且跟個植物人一樣,能感知到外面的情況,卻連眼皮都抬不了。

幾天後,出了沙漠,我被汪陽安排在最近的醫院中療養,等我醒來後,已經是十多天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