咾脳 作品

第107章 穿越有風險,重生需謹慎

趙書懷揮了揮手,將村莊的玄機掩蓋,脫離此界因果,隨後開口問道:“對了,你說的秘密是咋回事?”

眾人也停下酒食,正色看向凌安。

貪杯的風鈴口中火辣,抬頭見此情形也沒發出聲,悄悄地呼著氣。

揉著頭的凌安也停止動作,見大家頗為嚴肅正經,也想了想才開口說道:“爺爺們,你們覺得人噶了之後意識會怎樣?”

老人們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孩子會提出這個疑問。

陳道凝開口道:“不好說,沒有靈參與的生命體在大腦機能消亡時,意識也會隨之消散,但是一旦有了靈氣的參與,生命體的意識就能超脫肉體,形成三魂七魄;

特別對於靈道的修行,就是以魂魄為基礎,到了高階,魂魄甚至可以短時間脫離肉體的束縛,但是仍然需要肉體的滋養,若是肉體消散,魂魄也無法長存;

你說的人死算是魂魄方面的消亡,魂魄消散之後意識也將消失,你這話的意思是你原本死了,意識和肉體卻又重新復甦了?”

凌安瞪大眼:“我天,爺爺你這麼聰明嗎?”本來還想循序漸進,沒想到直接被猜到了一半。

陳道凝給了凌安爆慄,沒好氣的說道:“你爺爺們都活了幾百年,還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凌安抱頭,“哎喲”痛呼,怎麼這些人都喜歡打自己頭。

林劫在一旁打岔:“那可不一定,我覺得火老頭就沒看出來。”

火老頭不動聲色的掏出自己的鐵棒,轉過身劈頭打去。

林劫急忙伸臂擋住,口中急言:“錯了錯了,火老兄饒我一命。”

不理會二人,凌安緩了緩又說道:“嗯,我噶過一次,但是我應該不是爺爺們你們這個世界或者這顆星球的原住民,我是在我原本的世界噶的,噶了之後一睜眼就到這來了,然後就被趙爺爺魏爺爺發現。”

這話倒讓老人們皺眉,不清楚其中因果緣由。

夜凌眉頭緊鎖:外界生靈?

陳道凝自言自語道:“人死之後意識尚存,且能再生?”

魏原初疑惑道:“實屬荒謬,小寶你確定?”

凌安點了點頭。

柳夫明說道:“此界空中似乎有著天地秩序的限制,我們無法出這個星球,也就不清楚其他星球的生命體。”

範兆煌:“你軀體應是此方世界孕化的生靈,只是不清楚……”

趙書懷突然心中悸動,連忙打斷眾人的交談:“噤聲!”

一股微弱的玄妙之氣自村莊飛過,眾人大驚,急忙端坐身子,靜心打坐。

年輕的四人修為尚淺,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默默相視;三隻幽狼感到氣氛不對,靜靜地趴在地上。

……

三日過去,往來折返多次的玄妙之氣終是許久未出現,趙書懷為風鈴卜了一卦吉凶,吉運尚在慢慢上漲,終於鬆了一口氣。

緩緩站起身:“好了,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此事近期別再提起。”

眾人點了點頭,凌安心中百般疑惑,卻無人解答。

趙書懷摸了摸凌安的頭:“往後再說。”

“放心,我們在,你一定無事。”夜凌拍了拍凌安的肩。

這話讓凌安瞪大眼睛,咋回事,我就穿個越,還要弄我?

“好了,先前沒有吃喝盡興,夜兄再弄一場?”林劫打岔。

桌上的菜餚三天未動,也沒有人加以保鮮,為了躲避天道的搜尋,這檔事自然沒被在意。

夜凌點了點頭,摸了摸凌安的頭,走去灶房。

“夜前輩我來幫你。”李政屁顛屁顛的跟了出去。

……

宴會重新開始,不過眾人情緒難免低落,好在當事人無所屌謂,吃的可歡了,眾人搖搖頭,鬆了一口氣。

凌安倒不糾結,雖然對自己沒自信,但對自己爺爺那可是相當信任,我就不信穿個越還能被弄死不成。

該吃吃該喝喝,連基本的慾望都無法滿足,那活著還有啥意思。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吃食結束,凌安滿意的拍著自己的肚皮,腹中飽脹,外加三日的神經緊繃、沒有休憩,此時睏意撲了過來。

凌安打著哈欠說道:“好睏啊,殷爺爺淬鍊的藥液還有嗎?我想淬鍊完經絡去睡覺了。”

殷時月遞給凌安一個儲物戒:“三個月的量。”

凌安接過,看了一眼旁邊小榻上喝麻了已經睡去的風鈴,搖了搖頭。

這小羚羊兩壇烈酒下肚,早早地不省人事。

還好沒鬧酒瘋,三日未眠對風鈴來說也同樣睏乏至極,此時正蜷縮在小榻上打著輕鼾,母狼倒叼著兩隻肚皮渾圓的小狼崽晃悠著回小屋內睡覺。

“咦?有多的房屋嗎?”凌安突然意識到風鈴沒地處住。

劉信陽剛想開口,李政卻往其身上倒去,劉信陽急忙將李政穩住。

蕭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平時做苦力的二人,開口言道:“這倒沒有,天色已晚,你兩位兄長也乏了,明日在為她修建房屋吧,今晚先在你那湊合一下。”

其餘老人瞥了李政一眼,也是點起了頭。

凌安眯著眼看著李政劉信陽,李政仍然不為所動,好似已經失去了意識,渾身癱軟,完全是靠著劉信陽撐著;劉信陽也明白了好友和前輩們的意思,晃了晃頭:“我倆今日喝多了,我先扶李政去歇息了。”

說完踉踉蹌蹌的拽著癱軟的李政走出主屋,往二者小院走去。

凌安心裡碎罵兩位兄長,吐槽眾位爺爺,啥事啊這是,撮合人就算了,撮合獸是咋回事?還是沒有化形的,不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嗎?

沒有給凌安推脫的機會,所有人突然望向南方,空間裂痕又出現了。

眾人笑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好了,風鈴交給你了。”趙書懷笑道。

眾人摸了摸凌安的頭,走出房門,一個眨眼就失去了行蹤。

眾人離去,凌安看著打著輕鼾的風鈴,生理加上心理上的腦殼發昏。

抱起死沉死沉的風鈴,慢步回到自己的小院。

李政劉信陽二人正躲在暗處牆角,一上一下觀察這一人一羊。

……

淬鍊完經絡,已是深夜。

凌安躺在墊子上,看了眼自個床上睡覺的風鈴,有些牙疼,這小羚羊沒刷牙沐浴,一股酒味就睡在了床上,算了算了,懶得計較了,睡覺。

直至清晨,風鈴從噩夢中驚醒,跪在床上喘著氣緩了良久才恢復神志,冷靜下來觀察身邊情況,驟然頭痛欲裂,宿醉的後遺症還不是一階的風鈴能避免的。

這三日風鈴憂心忡忡,連八階頂尖修煉者都感覺棘手的事,自己又當如何?無力感油然而生,心中憂愁,於是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頭腦昏痛,風鈴強忍著不適感,想要起身修行。

窗外木棉樹繁茂的枝葉間飛來一顆丹藥,風鈴心領神會,服之靜坐。

入口即化,藥液在靈氣的牽引下滲入口腔,隨著血液的流動舒緩著血管神經,大腦感到陣陣清涼,風鈴忍不住舒服的閉上眼。

凌安察覺到動靜,打著哈切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睜開眼就看見風鈴安詳的躺在自己床上,隔老遠就聞到酒精味,苦了苦臉。

這被子不能要了,待會兒給兩隻小狼崽送去,別浪費了。

風鈴睜眼,看著苦著臉的凌安,還以為這人也是在擔心這幾日的事,憐惜意起,跳下床走到凌安身邊,安慰道:“沒事的,相信前輩們。”

凌安一眼看出這小羚羊誤會了,擺了擺手:“我不是擔心我身份的事,我只是可惜我的床鋪被你弄得不乾淨了。”

此話一出,風鈴頓時怒了,咬著牙蹦出來兩字:“凌安!”

凌安這倒驚訝了一下,這小羚羊終於叫自己名字了。

不過眼見風鈴開始調動靈氣,凌安及時打岔:“開個玩笑,對了風鈴,你喝了這麼多酒沒事吧。”

風鈴聞言,平復了一下心情,也明白眼前人不希望自己太過擔心對方,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了,剛剛前輩給了我顆丹藥,頭不痛了。”

凌安點了點頭,又接著勸誡道:“切莫貪杯啊,在家裡還好,在外面喝醉了可是要被撿走的。”

斷過片的風鈴想了想昨晚的情況,還是嚴肅的點了點頭,不過轉念一想,笑著小臉說道:“所以你是在擔心我被別人撿走嗎?”

凌安非常鄭重的點了點頭,在異常欣喜的風鈴面前嚴肅說道:“當然,你還欠我一千靈石沒還呢。”

風鈴面色陡然凝固,隨後面部青筋暴起,大喊道:“凌安!”

聲音極大,木棉樹上的夜凌搖了搖頭;院內小屋裡面的三隻幽狼被驚醒,一隻小狼崽從靰鞡草墊滾了下來,搖頭查看著情況;村內的老人望向木屋,臉色有些怪異的點了點頭;搬著木料的兩位苦力,相視一眼,隨後面容變為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