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愛神木 作品

第142章 亡海:兩種魂魄的戰場!

海上生霧,薄薄的一層能糊住人眼的迷霧。

 梅蘇驚醒,坐起來把被子推到肚臍眼以下,眼睛眯成一條時大時小的裂痕,時斷時續地看著宿舍。

 他們酣睡著,梅蘇想看看早睡早起的司徒怎麼了,然而她的眸子臨時改變陣地,往在桌臺上跏趺的人停留凝視。

 “孟婆,你怎麼來了?”梅蘇眼直直看著她。

 一向聽說孟婆愛睡懶覺,今日起早,是為證明清白?

 孟婆攏了攏稀少且富有光澤的散散鬘發。“有話要對你們說。”

 孟婆的不請自來洗褪了梅蘇的睡意,繼而將梅蘇清晨醒來空空蕩蕩的腦袋塞滿了疑惑。

 “為牛頭馬面治療的事過去了這麼久,不用提了,我的好意你心領就行。”梅蘇樂觀地說,她篤信孟婆是為這事特地來跑一趟。

 “小姑娘,我將說的不是這個。”提起梅蘇為牛頭馬面義診不收費不收禮的事,孟婆就來氣,幫忙就幫忙嘛,何必如此記掛。

 “那您老要說什麼?”梅蘇清了清嗓子,不提高嗓音,反而降低了音量,喉嚨啞了的斑鳩般喃喃嘟嘟。

 梅蘇直覺到今天抬頭看著她的孟婆有些不一樣,她的心暗潮湧動,圈成一道牴觸的海天一色。

 “基於我說的內容十分明快而複雜,把你的夥伴們叫起來吧!”兩人窸窸窣窣說了一段對話,他們沒有一點反應,睡得死沉死沉的,春困秋乏何其多。

 她掀開被子下床,趿拉拖鞋將人一個個喊醒,叫不醒的就家法伺候,比如揪耳朵、捏人鼻孔不準呼吸、翻開被子冷人。

 不敢靠古里古怪的孟婆太近,梅蘇有意避讓,桌椅是她的天下,她就坐回床上。

 簫颯、簫昊梅蘇和司徒無一不揉著睡眼打哈欠,孟婆聽見他們每天例行的起床演奏會,心裡極是不滿,好想每天塞給他們例湯。

 簫颯抓耳撓腮,雙眼空洞無物,抱怨道:“梅蘇姐,那麼早叫我起來幹啥呢?還有你孟婆,來這麼早折磨人,擾我清明擾我清夢。”

 孟婆氣急敗壞,臉色鐵青,肌膚像塗了一層墨綠色的汁液,“還怨我來錯地方了,你們那麼高尚也不反省反省,你們乾的一馬車壞事。”

 “哈?我們幹了什麼不該乾的壞事啊?”簫昊認真回顧,什麼都沒有,他們沒幹什麼壞事啊,肯定是小不點孟婆聽到了什麼危言聳聽的內容,開始一個人著書立說了。

 不知是何緣故,司徒風澈剛起床就筋疲力竭,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大家笑他該頤養天年了。

 “別扯開話題,就不指望你們這些小混蛋能領悟,聽我細細道來。”孟婆起身,改坐姿為站姿,拄著一根柺杖在四方桌上走來走去。

 孟婆的樣子滑稽不失妥當,走秀一半走到桌面上每一寸地方,可以說她的腳步遍佈天涯海角。

 她時而老態龍鍾地站定發言,時而用柺杖敷衍地指責人,她的陳詞慷慨激昂,被她那鳥槍似的聳人聽聞的柺杖指中的人最是倒黴,少不了被罵和打壓。

 被今昨兩日反差天地差別大的孟婆指中訓斥的人,無一不恭恭敬敬俯首稱臣,大家被她身上散發出的皎皎光輝逼到陰暗朝漉角落痛得不能自已,她的濫調中帶有的諷刺意味具有匕首般的青光刺人不著痕跡。

 與非憤慨,今天輪到她值日。

 孟婆說她才是那位真正的孟婆,他們都被冒牌貨矇蔽了雙眼,那個熬湯能手孟婆就是她,被該死的閻羅王驅逐出罪行小島的人。

 “你怎麼證明你和囚馬船上的孟婆不是同一個。”與非嚴格把關,查缺補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