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書齋。

期待葉唸的結局似乎只等來了家族財富的耗盡。

 "還有何事需稟報？"李斯見僕人未離席，側目一瞥，目光觸及到僕人手中的物件。

 "大人，這是葉氏書齋的‘啟事’。

 "僕人恭敬地呈上手中微微泛黃的絲質卷軸。

 "啟事？"李斯眉峰微蹙，擱下筆，接過僕人的遞來的珍奇之物。

 那是一片薄如蟬翼，質地細膩，彷彿絲綢的紙張。

 李斯凝神審視這張前所未見的“啟事”，其上文字書寫著書齋開業的喜訊，但他的心思並未被文字吸引，而是全然被這張紙吸引。

 他驚歎道："世間竟有如此奇妙之物，輕盈如絲，竟能承載文字，真是匪夷所思，難以置信！"

 "你說這是葉氏書齋的啟事？那就是葉氏的產物了？"李斯的目光炯炯，直視僕人。

 僕人略顯緊張，點頭確認："葉氏書齋的人稱之為‘紙’，他們的書籍皆以此物為載體，精心裝訂。

 "

 "‘紙’？真是令人驚奇，你可曾探聽此‘紙’出自何人之手？"李斯追問。

 僕人搖頭，表示無從得知。

 李斯陷入深思，葉念能獻出如此珍稀之物，如今又拿出“紙”這般革新之作，此人絕非等閒之輩。

 他暗自思量。

 ...

 一家名為“雅膳”的餐館中，

 蒙恬將軍與部下坐在二樓的臨窗座位，俯瞰著繁華的都城景象。

 突然，他察覺到了異樣。

 他環顧四周，眉頭微蹙。

 “今日餐館為何少了這麼多學子的身影？他們不是常常在此熱烈討論學問嗎？少了這些聲音，感覺有些寂寥。”

 下屬適時回應：“將軍，是因為侍郎葉念開設了書齋，學子們紛紛前往那裡研讀。”

 “書齋。”

 蒙恬雖政務繁忙，卻未留意近日的風潮。

 下屬詳細解說，提及了“紙”這一新事物。

 "紙？真是令人驚訝！"蒙恬接過下屬遞來的紙張，驚歎連連。

 這是他首次見識這樣的媒介。

 "有了這種紙，上奏文書不再依賴沉重的竹簡木簡，文官們的負擔減輕，實乃我大秦文人之幸，天下文人之幸。

 "蒙恬撫須感嘆，預見到這“紙”將帶來的深遠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