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對不起阿哈大人，沒能讓你使出全力真是抱歉
當阿哈的本體浮現，歡愉的命途在宇宙中閃耀的那一刻，亞歷克斯卻感受到了時間的靜止，來到了眾神的覲見之巔。然而這一次在盡頭等著自己的，並非是任何浩瀚的神威，而是坐在巔峰之上，那個脫下了面具的無首黑色人型。
不需要猜測，不需要懷疑，除去對方沒有臉之外，亞歷克斯一眼就能斷定——那就是自己。
寂靜的空間中，亞歷克斯望著無首男。即便是貪饕的力量都無法干涉這裡。
“阿哈”亞歷克斯看著祂說道：“不。你是……”
“察覺了嘛？算是你聰明瞭一回。”阿哈居高臨下的“看”著亞歷克斯。
亞歷克斯腦海裡有一肚子疑問想要問阿哈，道：“你……”
他之前就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不論是克隆體呈現的歡愉症狀，亦或是過去的種種。雖然阿哈曾說自己是他的一部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亞歷克斯行走的每一個地方都有阿哈留下來的痕跡，他就發現了一個更加大膽的猜測。
所以後來，亞歷克斯對阿哈的戒備，也轉為了更加複雜的情緒。
“自己”曾經經歷了世界的末日，經歷了末王的誕生，拽著逆行於時間的末王重新回到某個時間點，建立了第九機關，登上了存在之樹，然後成為了【歡愉】，從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刻——祂不是湊巧在ix的邊上，而是祂就在那裡等自己！
特意對著自己，說了一句“你更適合歡愉”。
歡愉星神在宇宙中的評價很複雜，但亞歷克斯記得假面愚者的那一句話。即便「假面愚者」也會嚴肅地歌頌他們追隨的星神——因為祂永遠不會放棄你，永遠不會令你沮喪，永遠不會拋棄你，永遠不會讓你哭，永遠不會同你道別，永遠不會用謊言傷害你。
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亞歷克斯踐行命途上對全宇宙的【人】的宣誓。但阿哈早已經做到了，只是範圍，只針對信仰祂的假面愚者。
用善惡來評價一個星神是非常偏薄的，但阿哈是最為複雜，憧憬祂的人視祂為最完美的神。畏懼祂的人視祂洪水猛獸。就連信仰祂的派系，都分成了截然不同的兩面，假面愚者與悲悼伶人。
這世界不可能再出一個【悲悼】星神，因為悲傷和喜悅是同一個靈魂正反面的花紋，他們全部都隸屬於阿哈。
“不行不行，噓。說出來的話，事情會亂套了哦。而且那個叫做三月七的女孩，會立刻死亡嘻嘻嘻嘻。哦，好像得怪我，我逼著浮黎把關於我的記憶全部切割了嘻嘻。”阿哈噓了一聲，跳下王座，來到亞歷克斯的面前，道：“考你一個問題，答對了我就出手幫你把奧博洛斯趕走，答錯了的話，你就自己支撐個一分鐘等呆子過來救你。話說在前頭，奧博洛斯祂們這次可是付出了龐大的代價來抓你的，所以這一個一分鐘，即便你撐住了，貝洛伯格也會沒有哦。”
不能當做自己，眼前的阿哈早已經是名副其實的【歡愉】了。亞歷克斯相信自己回答錯了祂一定會立刻轉身就走，不會再管這裡。
“嗯。”
“問題很簡單，看到阿哈我現在的模樣，你就該知道，你所想要的積水成河，積石成山的登神之路……不能說是錯誤的，至少，肯定是來不及的。”阿哈打了個響指，道：“那麼問題來了，你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儘快成為和阿哈我一樣的存在呢？”
阿哈是在告訴自己，像現在這樣慢慢感悟已經來不及了。阿哈也許曾經也是走同樣的道路，但在危機真正到來之際他仍然無法保護任何的東西。
亞歷克斯不認為阿哈會問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祂已經和奧博洛斯開始對峙，就意味著祂認為自己能夠也必須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甚至這個答案，已經給過自己的提示了。
嗯？奧博洛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來抓我。阿哈曾經特意讓自己見到的惡，魔女原罪，星核中那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東西。
“古獸抓我是為了反轉成純粹的惡加速某個存在的誕生……我和祂是絕對的對立！”亞歷克斯腦子裡已經有了答案，脫口而出道：“他們所特意孕育的獸，那些人類惡，其實本質上也是人類愛的極端化。既然他們可以做，那我也可以做，吸收古獸謀劃的成果，將惡逆轉成善。就像你出現時說的，吞噬那個殺生院一樣……融合她，壓制她，洗滌她，接受她。我對他們而言是加速器，他們對我而言也是如此！”
沒錯！既然亞歷克斯和星神中寄宿的“惡”是絕對對立的，那就意味著一切都是可以相互轉換的，古獸所謀劃的一切，也可以成為他登神的助力！
“bingo~”阿哈拍著手笑著說道：“果然‘我’不會令人失望呢。那再給你一個獎勵。”
“終末，只取決於ix。”
留下意味深長的一句話後，時間再一次流轉，歡愉星神的本體端坐在穹宇之上，發出陣陣歡呼聲， 即便連奧博洛斯的身旁，都已經飄蕩起歡慶的綵帶！
在模擬宇宙中亞歷克斯見識過，神戰的初期就是各自劃地盤，各自把命途化作領域進行決戰。而眼前此時此刻，宇宙之中沒有半點貪饕的吞噬氣息，亞歷克斯的嘴角上都已經被歡愉感染的帶上了笑容，歡愉的力量霸道到難以形容，將貪饕的命途徹底的壓制！
【阿哈！】貪饕發出響徹寰宇的怒吼，無數蛇頭朝著阿哈的身體撕咬過去，兩位星神的戰爭已經跨越了空間和時間，來到了常人無法理解的層次。給人一種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錯覺。搭乘在星穹列車上的眾人，都已經完全無法逃離這星神的戰場，不論列車怎麼行動，都無法脫離這星神的戰場！
每個令使全部都無言的望著上空的兩位星神，歡愉的力量讓每個人都陷入到難以言喻的痴狂之中，即便是冷麵的黃泉和鏡流都已經笑得跟一個白痴一樣——鏡流不是第一次了，明白接下來一段時間自己的臉都會這樣過僵硬。
奧博洛斯異常的憤怒，那來源於獸的憤怒讓祂幾近忘記原本的目的，因為阿哈此時此刻展現出來的強度，遠超了所有人的預計，可以說，克里珀都不曾給祂這種……
幾近要臣服的感受！
撕咬它！
“哈哈哈哈哈哈！”阿哈發聲大笑著，管風琴、小號、薩克斯、吉他的聲音在寰宇之間組成了一曲歡快、玩性、律動、激情洋溢以及自信的樂曲。祂摘下寰宇中一整個星系當做大餅，狂笑著朝著貪饕的嘴裡塞去。
【le monde n'est qu'une scène（世界不過舞臺）ps.出自芙寧娜pv：世界皆舞臺】
阿哈像是在唱著百老匯的歌劇，莎士比亞的戲劇，用著優雅又滑稽的唱腔在寰宇這個舞臺表演著，祂用手指打著節拍，每一聲響指的響起，一個星系就在貪饕的嘴中聚變產生爆炸，望著那被炸出血的奧博洛斯，阿哈指了指對方隨後捂住自己的腹部大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