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以身做餌

第17章以身做餌軍官俱樂部的收拾的乾乾淨淨，偌大的宴會廳中央只有一張桌子。桌子上香噴噴的烤牛排配著紅酒的味道讓人聞上一下就會如痴如醉，鄭耀先身穿將服坐在中央，坐在他對面是學員郭汝縝。郭汝縝、宋孝安、趙簡之還有樂呵呵的宮庶五個人，可是桌子上卻擺放了七個人的餐具，今天的局，還有兩個人人未到。今天就是一起吃牛排的日子，也是跟著六個學習的機會，“菊刀”這個行動會在飯局上覆盤，鄭耀先會以此為例將情報工作中的一些技巧傳授給大家。“我很好奇，為什麼你會在第一時間去賭桌上取錢而不是去尋找情報。”

“錢是好東西，可是這一次行動後的這些錢我不是給自己搞的，是要送給長官您的。”

郭汝縝其實當天晚上就把現大洋全部上交給了鄭耀先。“上次滬上行動，上風給的獎勵很多，可是最後實際到手的獎勵更多，我知道這是長官你在貼補，長官仗義的美名早已經不是軍統的秘密，聽說長官有時候會把自己的軍餉拿出來給行動過程中犧牲的兄弟家屬，我見到這些錢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了這些就動手了，而且搜索情報這麼簡單的事情，有沒有我趙長官和宋長官還不是手拿把攥就輕輕鬆鬆完成？”

“那些為了國家和民族捨生忘死英雄的家人不能因為五斗米而為難，我不會虧待跟我的兄弟們，再說，打鬼子需要好裝備，有些情報直接就能購買，這些都需要錢，不過貪財人我是不會拿他當兄弟的，我鄭耀先在錢財上一項清白，問心無愧，我保證，每一塊大洋都會花在抗戰需要的地方，慎之，你很坦誠，我喜歡你的坦誠，但是在錢財問題上你要謹記底線。”

“是！”

鄭耀先接著說道：“慎之，你以後可以喊我六哥了。”

能夠喊鄭耀先六哥，這說明郭汝縝已經成了鄭耀先的人，在如今的軍統沒有幾個人能有這樣的資格，今後也沒有幾人。鄭耀先可不是隨隨便便收徒弟的人。這時候，徐百川和王天風走了進來，那兩套餐具就是為他們準備的，人齊整了，宴會也隨即開始。王天風整個人瘦了很多，可是看得出來，他的精神狀態特別好，因為他的行事作風太過凌厲，為人不懂圓滑，一心只想著任務，不懂得迎來送往更不鑽營站隊，所以曾經的他處處遭到排擠，可是如今他卻得到了到了最高長官的親口誇讚，這次回來，王天風要了多了一把“中正劍”，這把劍無疑是對他行事作風的肯定，畢竟任何團隊裡都需要埋頭幹實事的人。郭汝縝通過許忠義已經知道，李維恭給徐百川和鄭耀先一大筆錢，他用這筆錢換來了自己的平安無事，這些錢可是這些年包括他在軍統用各種手段搜刮來的財富也包括軍官俱樂部的小金庫，這次算是出了一次大血。李維恭心肝疼，而是他沒辦法，如果不花這些錢，在他負責臨訓處期間有日諜混了進來，這罪過說大就大，說小也不小，而且李維恭確實有失察之罪，當時那些學員信息他應該進行復查的，可是他那個時候忙著和中統的梁仲春往滬上倒賣物資，如今這梁仲春已經背叛革命，搖身一變成了七十六號的人，這要是真的查下去，自己不被搞才怪。要怎麼辦他，還不是鄭耀先和徐百川一句話的事情，說破天，王天風直接把他弄死在監獄裡都可以，軍統的人，手可黑著呢。郭汝縝看著對面的鄭耀先，忽然他的心中明悟，在這一刻，他完全看透了鄭耀先操盤的這一局。從一開始鄭耀先到軍統臨訓處養傷開始，一個大局的帷幕就悄然落了下來，鄭耀先來臨訓處的目的其實就是要建立自己的人才根據地，沒有哪裡比軍統臨訓處最合適的地方了。臨訓處以前的負責人是李維恭，徐百川是在李維恭之後過來的，許忠義和餘則成都是李維恭的弟子，臨訓處內很多教官也都是李維恭的嫡系，王天風遭受排擠後，鄭耀先接受了他，還安排他進入臨訓處出任總教頭，這其實是鄭耀先的第一步棋，接著滬上鋤奸行動讓鄭耀先有了直接從學員中選拔頂級學員的機會，而真正的大招則是日本間諜“菊刀”。王悅升是日本間諜鄭耀先肯定是早就知道的，鄭耀先不僅利用“菊刀”狠狠的教訓了日本鬼子，還順勢把山城親日官員來了個肅清，或許這就是他重用王天風的用意，他的手地下必須要有一把王天風這樣不講究情面不懂潛規則的“快刀”，而接下來順著追查“菊刀”事件親日官員和徇私舞弊，李維恭難辭其咎，如今花錢保平啊，那他在今天臨訓處的地位就不復存在了，如今的臨訓處已經真真正正的落在了徐百川和鄭耀先的掌握之中。李維恭這次破財免了災，可是他的小辮子卻被人給緊緊地握在了手裡，同時，他也徹底失去了軍統臨訓處的實際管理權，這次王天風帶了幾個教官，接下來很快的時間內，臨訓處就會變成鄭耀先和徐百川實際掌握的地方。鄭耀先不愧是軍統六哥，這一招兵不血刃就將今天臨訓處收入囊中，不僅捏緊了李維恭的小辮子還讓他心甘情願、感恩戴德地將白花花的金銀財寶送到自己手裡。這些錢在鄭耀先的手裡終究會變成抗日的武器、物資、情報為華夏民族驅除韃虜獻出一份力量，因為郭汝縝知道劇情，鄭耀先表面上雖然是軍統八大金剛之一，外號鬼子六的軍統六哥，而實際上他的身份是和自己一樣的，骨子裡都是紅色的。鄭耀先，我黨潛伏高級特工人員，代號“風箏”。鄭耀先和自己不一樣，如今郭汝縝這一杆“老槍”已經和上級失去了聯繫，而此時的鄭耀先卻和我黨地下工作者保持著密切的接觸，滬上鋤奸，粉碎“菊刀”這些行動中很多情報極有可能是來自我黨地下工作人員所提供，若非如此，憑藉腐敗的國民黨，任憑鄭耀先的能力再強大也無法如此算無遺策。國民黨內部歷來講究派系、圈子，真實身份是我當地下工作者的鄭耀先需要一個屬於自己的人才庫，他要在這裡尋找自適合為自己工作的人，例如郭汝縝。對於鄭耀先來說，發現郭汝縝是個意外的驚喜，而郭汝縝遇到鄭耀先之後心裡是很願意跟隨鄭耀先的，因為兩個人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同志，他們才是真的是在一個陣營裡的同志，只不過，此時此刻，郭汝縝還不能將自己的身份在這樣想的面前和盤托出。組織有組織的紀律，而作為一名特工更是每天行走在刀鋒之上的舞者，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自己陷入危險不說，還會影響潛伏到敵人心臟的鄭耀先，所以，現在還不到兩個人以真實身份坦誠相見的時候。這段同志之間的革命歲月就先從鄭耀先做自己的“六哥”開始吧！彼此隱藏著各自真實的身份，聯手殺鬼子，想想就很過癮。“老六啊，這次你算是在鬼子的臉上狠狠的抽了一巴掌，滬上特高課的南造雲子被罰面壁思過，我在想，這南造雲子面壁思過出來之後會不會變成一個老太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