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吱吱吱 作品

24. Chapter 24 你是我第一次擁……

    該怎樣形容感受呢。
 

    大概像是被肢解又重組, 各種零件哪怕歸置原位,都不再是原本模樣,彷彿動一下就要再次散架。
 

    當時的盛穗簡直拿周時予沒辦法, 手想去推搡男人的頭,不是沒力氣就是夠不到;起初以為哭能喚醒男人良知,沒成想卻更激起對方興致。
 

    悶聲就算了, 周時予還偏偏要維持紳士風度, 在她終於要翻越頂峰時, 有意放慢速度或索性停下,溫聲禮貌地詢問者,是否要再慢些、或是再輕柔些。
 

    盛穗氣的想撓人, 說不出話便只剩下搖頭、心中期盼對方能懂;
 

    誰料男人明知故問地非要聽得她答案, 一定要她點明要求, 要她親口說出再快些、再猛烈粗暴些。
 

    盛穗不肯說,周時予便按兵不動。
 

    最終她被溫熱溼潤的月匈膛抱緊懷中, 抽噎著控訴男人是騙子, 嘴裡說著事事順著她,實際上從來是為所欲為。
 

    別人都是g上甜蜜話說盡, 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周時予非要反過來, g下好聽話說盡, 上了g就肆無忌憚。
 

    “還難受嗎。”
 

    推門聲響起, 罪魁禍首出現在門口, 高瘦男人問候的語氣溫柔如水。
 

    相比盛穗印記遍佈的狼狽,周時予一身柔軟灰色針織衫倒是衣整潔淨, 筆挺鼻樑上架著金色眼鏡框,鏡腿吹落的細鏈輕晃,將“衣冠楚楚”四個字描述的淋漓盡致。
 

    想起面前矜貴又儒雅的男人不久前如何對她, 盛穗氣呼呼地看過去,想罵人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畢竟她雖然被折teng的狠,但大部分時間也的的確確樂在其中。
 

    按周時予的巧舌如簧,甚至不必多說,只需一句“你不喜歡嗎”的反問,就能叫盛穗啞口無言。
 

    與此同時,周時予自然無從得知她想法,手裡拿著藥進來,在床邊坐下,溫聲
 

    “洗澡的時候我看那裡有些腫,給你塗點藥好不好。”
 

    說著骨節分明的手便要去掀開被子。
 

    盛穗看到那雙手就只覺那裡痠痛,忙往另一側躲,抱怨的話聽著可憐兮兮“沒事,現在都好了。”
 

    “早塗藥好得快,否則明天會更痛,”周時予堅持看法,捧著她後腦勺親在額頭,耐心哄著,
 

    “乖,不會再弄痛你,就只是塗藥而已。”
 

    不論怎樣勸,盛穗都不肯讓男人再掀被子、探頭進來,匆匆忙忙說著沒關係就要下床,腳沒沾地就被人攔腰抱起。
 

    她下意識環住男人脖子,就聽周時予語氣有幾分妥協的無奈“不舒服要告訴我。”
 

    “哦。”
 

    被丈夫柔聲哄,盛穗態度不自覺軟化,轉念又想不能被糖衣炮彈矇蔽,試圖抵禦地將頭埋進對方懷抱,嚴肅警告“不過就算你態度好,床上欺負人的事,我也不會立刻原諒你。”
 

    沉沉低笑聲響起,是周時予親吻在發頂,堅實雙臂將盛穗穩穩放在餐廳椅子上
 

    “好,那我等下再道歉,先吃飯。”
 

    桌上擺滿熱氣騰騰的新鮮飯菜,不爭氣的胃裡饞蟲讓盛穗拿起筷子。
 

    黃豆燉煮的豬腳軟爛筋道、蔥綠的油麥菜上灑著細碎蒜末與鮮紅小米椒、肥美蛤蜊浸潤在奶白濃稠的的湯中。
 

    灶臺邊的周時予端著小燉蠱轉身,裡面是特為盛穗熬煮的紅棗燕窩羹,香甜氣味隔著一段距離悠悠飄進鼻尖,絲絲清甜。
 

    周時予將碗筷遞過來,見盛穗臉上還有睡覺時壓出的淺淺印記,笑意溫柔“時間匆忙,燕窩燉的時間不夠長,先湊合吃。”
 

    盛穗低頭看燉盅地步若果凍般的透明燕窩絲,想男人大概對“湊活”有誤解,就聽手邊她手機震動不停,看清名字後微微一愣。
 

    是許言澤打來的電話。
 

    自從海邊那晚通話,盛穗婚後再沒和家裡聯繫。
 

    新家庭的順心如意,學校的工作充實,讓她不再留守過去,總翹首以盼從母親那裡分得關注和憐愛。
 

    沒想到這次又和原生家庭扯上關係,竟然是彼此陌生的弟弟主動找她。
 

    “週五五點我放學回來,我們找個時間見一面吧。”
 

    青年壓低聲音,顯然是在違令學校規則打電話“我想今年高考去少年班,有些問題想問你。”
 

    少年班
 

    全然陌生的詞語領域,讓盛穗不由皺眉,放下筷子問“這件事,你有和家長老師說過嗎。”
 

    上次家長會後,盛穗對這個弟弟的成績有所瞭解。
 

    總分優異名列前茅,唯獨語文絆腿,光默寫古詩詞填空就白丟十幾分,怎麼勸都死活不背。
 

    許言澤一意孤行的個性,盛穗過去有所耳聞。
 

    但她想不通,分明再用一年準備、哪怕按原計劃走競賽保送道路,都極大可能進清北,為什麼突然鐵了心要去侷限性大、風險又高的少年班。
 

    平時再不熟也是姐弟,加之許言澤和她沒有矛盾,盛穗還想再多問兩句。
 

    青年卻不願和她多談,幾句模稜兩可的敷衍後,直接報了格地址、又丟下一句“到時候我等你”,就打來時一樣的突兀掛斷電話。
 

    “”
 

    她垂眼看著黑下去的屏幕愣了愣,就聽對面的周時予發問“我記得你好像說過,許言澤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盛穗點頭。
 

    “報考少年班的手續複雜,要至少提前半年報名參加初審;上次你參加家長會沒聽班主任提起,許言澤應該是繞過學校、直接報名的。”
 

    周時予不緊不慢給盛穗夾菜,骨節輕抬起鏡框鏡拖,手半遮住鏡片後的黑眸。
 

    只見得男人唇邊笑意淡淡,話說的一針見血“瞞過家長和老師,單獨和你聯繫,他作為弟弟,倒是最信任你這個姐姐。”
 

    盛穗聞言也察覺不對勁,平時她的確和許言澤不熟,含糊道“可能小孩青春期叛逆,想早點進大學,擺脫家長老師的管教。”
 

    “你週五去的話,到時我順路來接你。”
 

    周時予態度不溫不火,自然地換過其他話題“上次你提過的新開居酒家就在咖啡館對街,在那裡吃過晚飯後,我們可以步行去旁邊的公園散步、或是附近的書店,看有沒有你需要的教具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