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讓 作品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始終(大章求票!)


比如,受害人之一的李滄目前正在迫害一群松鼠。

自打大魔杖上線之後,李滄基本告別了相對正常的睡眠,既睡不著又無所事事無處可去的滄老師對著蟲巢晶壁外靜海與圓月隆重的架火,用堪稱虔誠的姿態和手術般的嚴謹為幾十只肥肥胖胖的大松鼠逐個燎毛、去內臟。

松鼠是個好東西,肥嫩軟彈肉香十足,最重要的是它屬於野味之中相對寡澹的,幾乎沒有野物共用的腥羶。

剝皮?

剝皮是最業餘的做法,要連皮帶肉的一起烤,既能鎖住肉汁又能增加香氣,還能吃到焦焦脆脆的皮。

哦對,老王這會兒在隔了不知幾百個壁的隔壁口口聲聲堅稱要教小小姐學騎馬,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貨到底學的是個什麼騎的是個什麼馬的是個什麼。

“只要不來煩我就謝天謝地了!”

老王其實也沒那麼忒煩人,就是吧,他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他timi搶槽!

只要別人碗裡的就一定是香的,哪怕李滄平時只是烤幾個土豆地瓜這貨都得聞著味兒衝過來嚐嚐鹹澹,讓人恨得牙直癢癢!

近來難得安靜獨處的李滄有點享受這種略微的孤獨感,甚至還像模像樣的弄了幾瓶刺梨起泡甜水,狠狠的醉生夢死一把。

刺梨,這也是個好東西。

小小姐用米酒缸發酵的刺梨起泡甜水酸中帶甜味道清冽動人,度數高達整整9°,完全配得上滄老師這份矯情和孤獨!

第一隻松鼠烤好,刀妹過來,嗖的一下沒了影子。

第二隻松鼠烤好,雅妹過來,嗖的一下沒了影子。

第三隻松鼠烤好,小八過來,嗖的一腳沒了影子。

“hetui,憑你也配?”

滄老師可絲毫沒有跟小八同巢躲災同病相憐的覺悟和共鳴。

不過說起來小八今天是真的慘,本身空島上小鳥依人體型的異化生物就少的可憐,除了它,這群女人蹂躪的選項基本就只剩下白松鼠、大刺蝟和那號菜凋,滿打滿算四個活物怎麼夠整整幾十號瘋娘們分,一天下來小八片刻沒得清閒,折騰的它都快把撒手沒當主動技能使了。

反正就是一群命運僕從輪流過來看了一眼,敷衍的安慰一下老父親,然後帶走一隻烤松鼠,跟過年等長輩發紅包似的。

它們狗狗祟祟的混飯吃也就圖一樂,真拿大還得是屍兄,屍兄在旁邊一板一眼的伺候局兒,時不時給李滄倒個酒加點冰,又或者給松鼠刷點油添點柴嚐嚐味。

以前滄老師的島還沒幾間廁所大那會大屍兄就跟著李滄混了,資歷老得比一群命運僕從命都長,是最能理解滄老師心靈指令的選手,兼之麻將鬥地主手藝跟李滄旗鼓相當,深得滄心,在空島上屬於一個命運僕從大管家的位置。

總之,這倆貨愣是整出了一種積年老友餃子就酒的感覺,著重突出一個情懷和般配。

“來一杯?”

“吼。”

“你跟我客氣你爹呢?”

“吼。”

大屍兄小心翼翼的用兩根手指捻著瓶啤酒,就好像捏著一支口服液,李滄舉了舉裝滿刺梨氣泡水的杯子,語氣中是一種略帶醉意和快活的裝模作樣假模假式:“幹!嗯?嗯!哎呀,別勉強,不能喝就別喝了~”

天可憐見,滄老師身為一個純正的北方人,可終於是找著機會對別人說這句話了。

屍兄:“...”

合著爹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和我喝酒,你連小孩子都騙?!

完成了人生一大殘念的滄老師萬萬沒想到,如此社死的一幕居然還被人給看見了,只見索梔繪站在這號蟲巢的入口甬道處,眉飛色舞的抿著唇笑,純的跟一朵小白花似的...

是吧,黑心白蓮那也是小白花。

李滄就嘆氣:“這時候出來,作死也不是這麼作的,你是想被我滅口還是被大雷子弄死?”

索梔繪躍躍欲逝的問:“可以選具體方式嗎?”

李滄就知道她嗓子眼兒裡沒憋著什麼好話,壓根兒不接茬兒。

她的狀態看起來似乎好了不少,又有點恢復以前那種感覺了,說起來這小娘皮可真是薛定諤的臉皮啊!

不過...

李滄就突然特別好奇被堵門那天這倆娘們到底是誰把誰辦了啊!

心裡就跟有小貓爪子抓似的!

索梔繪抱著腿坐在火堆旁,有收腰的小白襯衫玩起了下裝失蹤,露出白白嫩嫩的腿和腳丫:“她們好鬧,吵的人頭疼。”

索梔繪皮膚極白、極嫩,剛剛被一群瘋女人合起夥來蹂躪一番,個別部位還殘留著可疑的紅痕,李滄看見了,嘗試想象一下那個畫面,結果發現自己根本無從想想,於是比劃著動作。

“我那些天鵝絨摻野鴨子絨的枕頭,還健在吧?”

“噗嗤,男人的聯想能力真是又豐富又奇怪,沒有你想的那種枕頭大戰,還有你不是都不怎麼睡覺嗎,居然關心起枕頭來了?”

“所以才顯得睡覺很重要啊,為了睡一覺我恨不得焚香沐浴齋戒禱告,枕頭是很重要的道具。”

“喔...”索梔繪眼珠子轉了轉,充滿狡黠:“所以那隻毛絨熊也是你的?”

“滾,老子的臥室和你是一路貨色,什麼熊?哪有什麼熊!”

索梔繪扁扁嘴巴,挺了挺胸脯,弱弱的勇敢著:“也,也還是有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