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飛的大象 作品

第九百二十章:千早,千雪


深沉的,冰冷刺骨的殺機如霧氣般在空間內縹緲,又至透人的靈魂。

那潔白如雪的長髮在空氣中飄揚,被那赤紅的氣血,染上妖異的紅。

冰藍色的戰鎧勾勒出她玲瓏有致的身姿,卻沒人會去關注那美妙的曲線,無形的煞氣纏繞在她的身上, 讓所見者都發自心底的畏懼。

浮生下意識的後撤,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他認得來者!

二哥聽到她天真的問話,啞口無言,母親路過,便是對二哥一陣數落。

可她還是耐不住好奇,或者說心中的擔憂,她很想念自己記憶中模糊的父親,還有抱著自己看大海的兄長。

但二哥一旦欲言又止的要開口,就會被母親的目光所逼退,母親就抱著自己說,“小千早,好好長大,等你長大了,你爸爸和哥哥就回來了。”

可千早後來知道那是騙人的,因為白日裡母親這麼對自己說過後,晚上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偷偷哭了好久,她在門縫外看到了。

有一天,二哥從碼頭下工回來,脫下背心後,上身滿是淤青。

他臉上帶著愁容,從家中取出一瓶珍藏已久的清酒,給自己倒上,自飲自酌,喝得酩酊大醉。

醉酒後,他看著自己又哭又笑,“千早啊,你說我們小國的人,是不是就不算人啊?”

千早看著哥哥,她知道哥哥很傷心,但又不知道為什麼,哥哥說的話,她也聽不懂。

她怯生生的問道:“人是什麼?”

二哥愣了下,連酒意都醒了幾分,一個孩子的問題,他卻答不上來。

人是什麼?他活得,有個人樣嗎?

良久,二哥嘆息道:“我只是覺得,神武帝國的人,根本不把我們的國家的人當人看。”

他飲了口酒,或許是酒意上湧,又在自己家中,才敢高談闊論,“明明戰爭連連失利,對我們這些從屬國倒是威風得很。”

“你哥我在碼頭累死累活,還要被剋扣工錢,和工友們一起抱怨幾句,就被那負責的人打了一頓。”

他重重的放下酒杯,“他們厲害,怎麼不把西邊的白皮豬打回去呢?只會不斷的壓榨國民,壓榨從屬國,這戰爭啊,我看是打不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