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嬤嬤侯府 作品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晨光熹微

  寒亦然被人看著也是絲毫的不緊張,即便是當著怎麼多人的面,被人盤問,他也是鎮定自若的。不但如此,他還反問了一句。

  他的言下之意,我拜師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

  “你……”

  “怎麼,你們不會是連一個孩子都怕了吧?這是擔心我們派上去一個你們不熟悉的弟子,打亂了你們的計劃,讓你們輸掉了這次的比賽。”

  臺下傳來竹葉先生那冰冷的聲音,只是那聲音任誰聽都是飽含深意。

  “讓他上,小孩子不知道你是何時拜的師?”坐在主位上的勾單問了一句。

  “我三歲拜師,到如今已經七年了。”

  寒亦然只是簡單的回答了一句,然後就踏著臺階走了上去。

  人慢慢的上去,只是祭臺很小,後面想上的人的確是沒有位置了。臺下還沒有說比賽開始,臺上就因為搶奪位置已經開始打了起來。

  場面一時之間看著很亂,寒亦然還發現有人想趁亂襲擊他們兩人。但是卻都被他們兩人給多躲過去了,也順便踹了幾個人下去。

  “小心那邊的幾人,他們是如今這位掌門的弟子,其中還有他最小的那個兒子。”

  竹殊尋找機會指著其中一人比劃給寒亦然看,在此期間寒亦然踢了一個想要靠近他們的人。

  寒亦然點點頭,他也發現了那些人對他們的敵意是最明顯的

  。其實這樣不是不能理解的,畢竟這次的比賽的輸贏對他們雙方都是很重要的。

  對方的人很多,應該說祭臺上大部分的人都是他們的人,寒亦然沒打算和他們硬拼,他們想漁翁得利,他又何嘗不想。

  所以寒亦然拉著竹殊稍微躲開一點他們,然後手指在虛空畫了幾下,一張符篆就在他的手下畫成了,把他那張符篆貼在竹殊的身上。

  “你就在站在原地慢慢的走動一下,有這張符在你身上沒人能碰到你。我去把他們都踹下臺。”

  寒亦然說完人就離開了,然後坐在帳篷裡的那些人,就看到他在人群裡快速的穿梭著,最後快的只剩下一道殘影了。

  等他停下來的時候,祭臺上的人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其他的人都已經被他給踢了下去。

  混亂終於結束了,好像比賽也出了結果,當然這只是寒亦然認為的,其他的人他們不同意。

  甚至是有人在喊著比賽還沒有開始,剛才的都不算。反而是覺得他把人踢下去違反了比賽規定,是要下場的。

  “話都讓你們說了,那剛才也不是我先動手的。再說我是第一次參與這樣混亂的比賽,還以為自己的規矩就是這樣的。”

  “要是說違反規定的人我也不是我第一個,你為什麼就抓住我不放,還是覺得我一個外人好欺負是不是?”

  “你們堂堂一個大門派的人,竟然欺負我一個,第一次來的孩子,你們還要臉嗎?再說他們為什麼會下去,那不還是自己技不如人。”

  “奧,我明白了。你們這不會是看我把人他們都踹下去,覺得我有可能會贏到最後,所以你們就故意讓我離開?”

  “這樣也太欺負人了吧?你們不能讓怎麼欺負我一個孩子。”

  說著說著寒亦然的眼睛都紅了,一副被欺負之後被傷心的樣子。

  “不會被這個小孩子說中了吧?”

  “我也覺得他們好像是有意讓這個孩子離開的,這樣也就太過分了吧?”

  “這也太欺負人家小孩子了?”

  “就是,太過分了吧。”

  ……

  還不能竹葉先生他們那邊開口,水家很寒家這邊的人不願意了,一人一句就弄的場面一發不可收拾了。

  這是他們自家的孩子,他們當然要護著了。

  如今他們開口了,在加上一個在一邊敲邊鼓的蒼穹派的人,讓御音宗這邊的掌門不得不站出來平息眼前的局面。

  “大家稍安勿躁,我們的比賽繼續,我們的比賽當然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剛才只是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彼此熟悉一下而已,不料倒是讓孩子認真。”

  勾單在安撫好其他人之後,就示意主持人繼續比賽。

  “比賽現在真是開始,請諸位參與著從新登臺。”

  只是這次上臺的人比之前要少很多,因為那些人都被寒亦然打的無法登臺了。寒亦然他下手又是有分寸的,也沒有傷了所有人。

  要不然這次可以上臺的人就剩下他們兩人了,但是也因為他剛才的舉動,得罪了這些從新上臺的人。

  在主持人說比賽開始之後,從新上臺的人,竟然全都亮出了自己的武器,還有自己的契約獸。

  看到此,一直都很安靜的竹葉先生坐直了身子,眼中也有著濃濃的擔憂。他為什麼忘記了這件事情了,大概是他離開的太久了。

  御音宗的人是可以有契約獸的,而且契約獸也是可以和主人一起比賽的。

  “把你的契約獸也叫出來吧?”

  “這就是你們的契約獸?”

  寒亦然皺著眉頭看著他們的契約獸,那都是些什麼?

  患有身上皮膚斑駁的蛇,低頭薅自己尾巴的雜毛雞,還有上臺就躺在地上打滾的豬,一直在追著自己尾巴的貓,這些都是些什麼?

  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的契約獸竟然都是這樣的,這確定是契約獸,而不是一家治療靈獸疾病的靈獸館?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不起我們的靈獸是不是?既然這樣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我們御音宗的看家本領。”

  他們像是排練好的一樣,瞬間都拿出自己的樂器。

  “這是第二部分吧?”

  臺下有人問了一句,但是他的這句話之後,臺上已經響起了各種樂器的聲音。各種樂器混合在一起,再加上各種動物發出聲音,他們交織著在一起。

  不是動聽的音樂,而是讓人心煩的噪音。

  讓臺下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就屏蔽了這難聽的聲音。

  “這聲音怎麼這麼的難聽,寒兒他在臺上豈不是更加的難受?”

  “這御音宗我看是要完了,把比賽都當成了兒戲。”

  臺上的寒亦然用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他覺得對方這是有意故意製造噪音。

  他們不是在以音御獸,而是在使用音攻,想殺他。想到此,他的身後突然間傳來了另外一段舒緩的音樂。

  他回頭就看到寒竹殊在吹笛子,只是還不等他對竹殊豎大拇指的時候,竹殊突然間口吐鮮血往下倒去。

  “師兄,師兄?”

  寒亦然一邊喊,一邊把脈。發覺他體內的靈氣混亂,他猛然間回頭:“是你們。”

  是他們那些混合的聲音造成了一曲殺曲,寒亦然看看下面的人,發現他們也都像是不太好的樣子。

  回答他的只是對方挑釁的笑聲。

  此時寒亦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方就是故意的。寒亦然立刻給竹殊一顆丹藥,然後一掌把人給送下臺。

  “我知道你們無恥,但是沒想到竟然無恥到這個地步,你們這用心是何其的惡毒。竟然是想殺了所有是不是?”

  “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寒亦然說完伸手,裂魂蕭就出現了他的手中。不等臺上臺下所有的人反應過來,他就放在嘴邊吹奏了起來。

  他吹的曲子吹的又快又急,像是在戰場上。

  軍隊由遠及近的慢慢的逼近城池,先是有人撞擊城門,城破千軍萬馬進入,勢如破竹碾壓對方的軍隊。

  隨著他的曲子響起,他對面的人一個挨著一個口吐鮮血倒下去。

  他也在步步的逼近,最後剩下了掌門的那個小兒子。他也吐血了,但是還堅持。

  他手中的樂器是七絃琴,片刻之後他的琴絃砰的一聲,斷了一根,接著又是另外一根。

  等寒亦然站在他面前的時候,琴絃完全的斷裂,他的手指也流著血。

  “你輸了,你們都輸了。不該屬於你們的東西,你們也該還回來了。”

  寒亦然站在祭臺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雪,大雪很快就覆蓋了地上的那些人。

  沒人看到地上的人全都不見,取代的是各種小動物躺在地上。

  到最後祭臺上唯一可以看到的,只有寒亦然和四根石柱,還有中間的那個石像。

  坐在帳篷的裡的人,也久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場比賽已經有了結果。

  最後寒亦然一躍到勾單的身邊,站在他的桌子上看著他:“明日之內你們迎我是師父上山,而且躲在你該去的地方,不要讓我在看到你。”

  “晚了片刻,我挖了你的猴腦餵狗吃。”

  寒亦然說這話的聲音很低,也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所以沒人知道如今的御音宗的掌門勾單,他不是人,其實也不算是不是人,應該說是半人半妖。軀體是人的,但是裡面的靈魂不是人的,而是一隻猴子精。

  “好好,好好……”

  寒亦然等到這樣的話,起身離開了。他像個孩子一個去找竹葉先生邀功,但是卻也還算是一戰成名了。

  畢竟他一個,差不多是挑了御音宗所有叫上名的弟子了,在加上可以駕馭裂魂蕭。

  寒亦然來天權城的事情完成了,也沒有就留,三天之後返回了海光城,之後就只要有時間就在在家裡給水千寒端茶倒水的,忙前忙後的伺候著。

  間或打一套拳法,有或者是舞一套劍法,讓水千寒開心一下。

  他搶了寒君絕平時做的事情,氣的寒君絕都想打人了。

  就在他們父子二人鬥智鬥勇中,一晃三個月過去了,水千寒在一天清晨的時候經過一番生死,生下了一個額間帶著九葉蓮印記的女兒。

  當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窗外晨光熹微,靈氣大盛。那景象像極了才春天萬物復甦的樣子,充滿了生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