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蔣四平 作品

第一千六百零七章 會情郎


  “既然二嫂什麼都不願意說,那還喚我來幹什麼?”

  “告辭了!”

  錢通乾被錢李氏把話喝斷,頓時拉下了臉,起身衝錢李氏拱手告辭,然後轉身就走。

  “站住!”

  錢李氏厲喝一聲。

  錢通乾頓住腳步,但沒有轉身,沉聲問道:“怎麼,二嫂還要動手強留我不成?”

  “我…我…”錢李氏神色悽然,哆嗦著嘴唇道:“我冒著多大的危險喚你過來,給你準備了酒和菜,你還想讓我怎樣?非得揭開我的傷疤,讓我遍體鱗傷的站在你面前嗎?”

  她顫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含著極大的委屈。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別生氣,我明白你的心意了。”錢通乾轉過身來,神色尷尬地解釋道。

  說完衝錢李氏乾笑了笑,重新走回桌邊坐了下來。

  錢李氏的話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女人臉皮薄,那種羞恥的事如何好親口承認,備了酒菜喊他過來,就已經是一種含蓄的答案,是他沒搞明白。

  “女人心,海底針,當真說的不錯。”

  錢通乾心裡嘀咕了一聲。

  錢李氏緩了緩情緒,說道:“我喊你過來,是想告訴你,你應該對鴻兒好一點,要比錢通路對他還好,你明白嗎?”

  錢通乾聞言神色忽然變得激動,說道:“你的意思是——”

  “你不要說話,先聽我說完。”錢李氏打斷了錢通乾的話,“為父母者,無不為子女計深遠。鴻兒正處在爭奪下任家主的緊要時期,你我皆應當竭力幫他,而不是做一些毀他前程,甚至是毀他一生的莽撞事情。”

  聽著錢李氏的話,錢通乾的臉上漸漸地露出了激動的狂喜之色,因為錢李氏的話裡透露出一個信息,錢若鴻是他的兒子,不是錢通路的兒子。

  這是他這幾十年一直懷疑,為之耿耿於懷的事。

  此刻終於得到了答案。

  他雙手緊緊抓著桌沿,控制著激動亢奮的身體,不然他覺得自己會高興地跳起來。

  三十年前夏末的一個晚上。

  錢通乾正在茶鋪裡清點賬目,錢李氏突然醉熏熏地找上門來,怒氣衝衝地問他錢通路去哪裡了。

  起先他隨口敷衍了幾句,因為他知道錢通路在外面偷養了美嬌娘,這段時間一直和那個女人廝混在一起,這事顯然不能告訴錢李氏。

  可是錢李氏不相信他的敷衍之詞,一再糾纏逼問,還把下人都打發了出去,讓他放心大膽的說。

  他經不住錢李氏的逼問,只得實情相告。

  錢李氏得知錢通路把她這個明媒正娶的妻子丟在家裡獨守空房,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養女人,不禁傷心至極,哭得稀里嘩啦。

  錢通乾見錢李氏哭得傷心,連忙上前安慰,結果安慰了幾句,錢李氏就撲進他的懷裡哭了起來。

  其時夏末,天氣尚且炎熱,錢李氏穿得單薄,撲在懷裡,錢通乾只覺一股女人的幽香鑽進鼻腔,柔軟的身軀摩擦著他的胸膛,他一衝動就把錢李氏抱緊了。

  錢李氏過來之前喝了許多酒,此時正是酒勁上湧時,她藉著酒勁,哭喊著要報復錢通路,半推半就間就和錢通乾滾打到了床上。

  一番翻雲覆雨後,錢李氏酒意漸醒,發現自己做了一件多麼荒唐至極的醜事,一時間如遭五雷轟頂,久久才從驚恐慌亂中醒過神來,隨即羞憤交加,怒火沖天,哭喊著要和錢通乾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