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蔣四平 作品

第六百二十二章 誰是兇手(第2頁)

  明明已經答應他,不會再為難那一家三口,可他笑呵呵地就把人給殺了,還割下腦袋給他送了過來。

  直至此刻張小卒才知道,當山羊鬍男人爽快地把借據交出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判了這一家三口死刑。

  山羊鬍男人在用兩條鮮活人命嘲諷和挑釁他。

  你不是要行俠仗義、救困扶危嗎?

  你不是要保這一家三口嗎?

  現在呢?

  你保得了嗎?!

  張小卒彷彿聽到了山羊鬍男人囂張跋扈的嘲笑聲。

  盯著那兩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張小卒忽然覺得是他害死了他們。

  如果他不多管閒事,最糟糕也不過是他們的女兒被抓去國舅府當婢女還債,遠遠不會搭上性命。

  可偏偏他管了,結果卻害死了他們。

  感覺好像他才是殺害他們的兇手。

  恍惚間,張小卒有些茫然,想不明白這是什麼道理?

  他真的做錯了嗎?

  不過,有一點張小卒無比肯定,那就是山羊鬍男人的報復手段非常絕非常成功,差點氣炸他的肝肺。

  那麼,接下來該輪到他做出反擊了。

  換做其他人或許只能幹氣幹咬牙,因為山羊鬍男人定然不會留下殺人的證據,讓你明知道是他殺的人,卻又找不到證據,無從讓他認罪伏誅。

  甚至他還極可能肆無忌憚,大搖大擺地出現在你面前,對你極盡挖苦和嘲笑。

  因為他有國舅府做倚仗,只要找不到他殺人的實證,他就有張狂的資本。

  甚至可能找到了,也拿他無可奈何。

  然而山羊鬍男人心思算盡,卻沒算到張小卒是個莽夫。

  張小卒根本不需要證據,只需要自己知道就足夠了,因為等他抓到人後,有的是辦法讓他俯首認罪。

  他重新邁開腳步朝門口走去。

  擋在門口的人,立刻讓開了道路,因為他們忽然從張小卒身上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寒意,讓他們抑不住心生恐懼。

  來到外面,張小卒先把周劍來交給牛大娃,然後蹲身把男人的腦袋拾進錦盒。

  “住手!”

  “命案現場,不可胡亂破壞!”

  人群外面突然響起一道喝聲,緊接著一位腰配快刀的捕快撥開圍觀的人群擠了進來。

  此人名叫王五。

  人送外號快刀神捕。

  乃衙門口總捕頭。

  張小卒卻未理他,顧自把人頭放進錦盒,再將兩個錦盒蓋好,然後一手托起一個。

  “好小子,你沒聽到本捕頭說什麼嗎?!”王五怒氣徒生,大聲斥喝。

  同時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心知死的這兩位定然和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關係。

  張小卒兩手各託一個錦盒,站起身看向氣沖沖走過來的王五,語出驚人道:“我知道人是誰殺的。”

  王五猛然心驚。

  既是驚張小卒的話,更是驚張小卒這個人。

  他見過張小卒的畫像,所以剛一看見張小卒的正臉就認了出來。

  就剛剛在家裡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唸叨了幾聲張小卒的名字。

  乞求張小卒安穩消停一點,可別再鬧什麼大場面,折騰他們這些衙門口的泥腿子去收拾爛攤子。

  昨日下午五時左右,他得到縣太爺的指示,領著一幫兄弟去到城南郊外安春河邊清掃戰場時,那慘烈的場面差點沒把他和一幫兄弟嚇尿褲子。

  他甫一認出張小卒,目光就下意識地往四下搜尋,果然在一旁找到了安春河慘案的另一名主兇牛廣茂。

  他的一張臉當即苦了起來,心說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剛剛還在家裡唸叨這兩位,乞求他們消停點,哪想到出門就犯到這二人手裡。

  “這倒黴催的。”王五心中哀怨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