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蔣四平 作品

第三百七十四章 傷心(第2頁)

  “你們幹什麼?!”

  “想打架嗎?!”

  其他人可沒這麼好的脾氣,尤其是兩個藥王谷弟子,看見牛大娃、周劍來和阮心遠三人,可謂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

  “宇文睿在哪個房間?”牛大娃向一個藥王谷弟子喝問道。

  “哼!”那名藥王谷弟子冷哼一聲,眼角斜睨牛大娃,道:“你算哪根蔥,宇文師叔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勸你趕緊哪裡來回哪裡去,不要胡攪蠻纏,擾了宇文師叔喝酒的雅興。”

  “聒噪!”牛大娃瞥了他一眼,沒與他計較,轉身朝房門走去,欲順著傳來的掌聲和喝彩聲找過去。

  “我與你說話你沒聽見嗎?!”藥王谷的人反倒不樂意,覺得被牛大娃藐視了,面子掛不住。也怪是酒過三巡,酒勁上頭,多了幾分張狂,少了幾分自制,竟怒喝著朝牛大娃撲了過去,右手探出欲抓牛大娃的後脖頸。

  牛大娃看都沒回頭看一眼,回手往身後一撈,一把扣住藥王谷弟子的手腕,往前猛地一甩。

  那人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哐噹一聲把房門撞得稀碎,而後撞破門前走廊的護欄摔下一樓大堂,恰摔在一張酒桌上,把那一桌人嚇了一跳。

  “三樓打起來了!”

  也不知是誰看熱鬧不嫌事大,嗷嘮喊了一嗓子。都是剛從沙場上下來的殺才,身上的煞氣尚未散盡,又喝了些酒,所以甫一聽見打起來,整個酒樓瞬間就沸騰起來。

  三樓甲字號雅間裡,宇文睿、蘇謀、令狐裘等人圍坐一桌,正一邊品著美酒佳餚,一邊興致勃勃地欣賞金芷卉的翩翩舞姿,愜意無比。

  金芷卉今天穿了一身雪白長裙,臉上略施粉黛,似那雪山之巔剛剛盛開的雪蓮,美得令人窒息。

  忽聽見房間外的吵鬧,尚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就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破開,兩扇房門直接脫離門軸摔進房間,在地上摔得稀巴爛,房間裡霎時間木屑紛飛。

  宇文睿等人全都冷不丁嚇了一跳。

  待看清闖進來的人是牛大娃後,宇文睿砰的一聲拍桌而起,喝道:“牛大娃,你發什麼瘋?!”

  牛大娃卻是不理他,徑直走向金芷卉。

  倒是隨後跟進來的阮心遠應聲道:“聽說宇文公子在樓上喝得興起,還讓金仙子起舞一曲,故來蹭兩杯水酒,沾沾眼福,欣賞一番金仙子的優美舞姿。”

  “阮心遠——”宇文睿看向阮心遠,冷聲道:“今天是全城同慶的特殊日子,我不想和你鬧。趕緊帶著這個瘋子離開,我可以當什麼也沒發生。若不然——”

  他以為是阮心遠慫恿牛大娃來鬧事的。

  阮心遠朝宇文睿聳肩道:“可不是我讓牛兄弟來的,而是牛兄弟自己找上門來的。宇文睿,你這人可真是不地道。難道你不知道金仙子是牛兄弟已經認定了的女人嗎?你竟然讓金仙子賣舞給你們喝酒助興,實在太過分了。牛兄弟聽了後自然是不能忍,沒上來直接和你開幹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阮心遠,注意你的言辭!”宇文睿聞言大喝,因為阮心遠字裡行間包藏禍心,欲陷他於不義。“賣舞”二字直接將金芷卉的身份降到如歌姬一般,眼下之意就是金芷卉在他宇文睿的眼裡不過是個賣弄紫色的歌姬而已。此乃誅心之言,若他沉默不應聲,聽在金芷卉耳朵裡,金芷卉難免不會多想。

  遂而辯解道:“縹緲宮金仙子,身嬌體貴,何等高貴身份?在下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讓她舞曲助興。是金仙子自己要舞曲為大家助興的,在做的都可以作證。”

  “放你孃的狗臭屁!”他話音未落,阮心遠就破口大罵,道:“你若不開口,金仙子會答應?我就不信金仙子已經自賤到給一桌臭魚爛蝦舞曲助興的田地。瞅瞅你們這桌子坐的都是什麼人,除了尊貴無比的蘇公子外,還有哪個有資格和金仙子同坐一桌的。”

  說完朝蘇謀歉意地拱拱手。

  蘇謀聽見阮心遠罵他是臭魚爛蝦,正要發怒,不曾想阮心遠緊接著一句把他抬得高高在上,當即挺了挺腰桿,心裡的不悅一掃而空,朝阮心遠拱手回禮,覺得他說的話非常有道理。

  阮心遠目光再次看向宇文睿,不等他開口辯解,接著說道:“你這傢伙看似斯斯文文,實則心機深沉,腹黑無比。你明知道金仙子鍾情於你,可你並不喜歡金仙子,但你並沒有強硬拒絕,讓金仙子死心,而是欲拒還迎,玩弄金仙子的感情。嘖嘖,老子只看一眼就知道,坐在你身邊的這位水靈靈的小姑娘,肯定是你另尋的新歡。”

  阮心遠的嘴巴著實厲害,他也不管對還是不對,反正只要能摸黑宇文睿,聽上去又合情合理的話,他都往外說。始終秉承一個原則,管你們信不信,反正說出來老子心裡就舒暢,就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