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蔣四平 作品

第七章 挑戰

“大人,您可真會開玩笑,我們就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戲弄大人們啊。”張大強陪著笑臉道,可他臉上的笑容非常僵硬,且目光閃躲,腦門見汗,一看就知道是心虛作祟。

  蔣四平這種老油條怎會被如此拙劣的演技糊弄,一眼就瞧穿了張大強的內心,冷笑道:“少廢話,趕緊打開。”

  張小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張地連咽好幾口口水,手中的獵刀緊了又緊。其他人也是如此,心驚膽顫,大氣不敢喘一口。

  “大人,大人,小人要揭發檢舉!”圍觀的人群裡突然跑出一人,大喊著跑到蔣四平面前跪下。

  蔣四平斜睨這人一眼,挑著眉梢問道:“你要揭發檢舉何事?”

  “稟告大人,小人要揭發檢舉這兩個村的人心術不正,他們把好的乾糧全都挑揀出來留著自己吃,卻把這些差的發黴的乾糧上交給大人們,可見他們一點也不把大人們放在眼裡,甚至心思歹毒,想用這些黴物毒害大人們。”

  這人名叫何孝仁,是大橋村的領隊。大橋村和張柳二村相隔甚遠,平日裡基本無私交往來,所以雙方都互不相識。

  “你胡說!”張大強急聲呵斥,恨不得撲過去把何孝仁的嘴巴撕爛。

  “這位兄臺,不知道你是哪個村子的,與我們兩村有何怨何仇,為何要這般信口雌黃,汙衊重傷我們?”牛耀鐵青著一張臉,恨得咬牙切齒。

  雖然他們交差藏好的小伎倆勢必要被蔣四平揭穿,可他們依然還有一點退路,賠笑認錯賣慘,把好的乾糧交出去換回差的,甚至主動認罰多交一點,想必蔣四平也不會太過為難他們,畢竟他們攔路的目的是搶掠乾糧獵物,而不是吃飽了撐的故意找茬打架來的。可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這人信口雌黃,給他們扣了一個心術不正,有意用黴物毒害蔣四平等人的罪名,如此一來,即便蔣四平等人不相信,可為了大人物的面子,勢必要殺雞儆猴立一立威風,而這要殺的雞,自然是他們張柳兩村。

  “果真不是好人!惡毒小人!”張小卒盯著何孝仁心中恨聲道,這人他面熟,先前初來之時,他曾瞧見有個村子的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似乎心懷叵測,而這人正是其中一個。

  “大人,您聽我解釋,不是他說的那樣。”張大強亂了陣腳,面紅耳赤,急於向蔣四平解釋。

  “閉嘴!”蔣四平怒喝一聲打斷了他,冷聲道:“你們兩村的人聽好了,留下全部乾糧,然後走人滾蛋。否則,瞧見那邊的土墳沒有,我不介意再多埋幾座。”

  “大人,萬萬不可啊。兩個村子上千口人,就指望我們帶口吃的回去,若不然都得活活餓死啊。大人,您菩薩心腸,可憐可憐我們,放我們一條活路吧。”張大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滾!”

  蔣四平揚起一腳,正踢在張大強的胸口,直接把張大強踢得口吐鮮血,昂面倒飛了出去。

  砰!

  張大強摔在地上,滾了幾滾才停下,趴在地上動也不動,生死不明。

  “老張!”

  “大強!”

  “強伯!”

  牛耀等人飛奔上前,探查張大強的傷勢。

  蔣四平慢悠悠地捋著八字鬍,道:“放心,死不了。本大人只是斷了他幾根骨頭,略施小懲而已。當然,如若你們仍然不識時務,就休怪本大人心狠手辣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牛耀探查完張大強的傷勢,發現他的胸骨幾乎全碎了,頓時額頭青筋暴起,忍不住大聲怒吼,他猛地起身走向蔣四平,怒聲質問道:“大人以為斷幾根骨頭是小事?大人可知道他家裡的老父老母、妻子幼兒,都在日思夜盼地盼他帶獵物回家,等一口吃食活命,大人踢碎了他的胸骨,他便不能打獵,不能打獵全家人就得餓死,大人一腳踢死了一家人,大人覺得這是小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