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可為知己

“就憑你的毒?”

  看著言辭狠戾的南詩影,紀靳墨垂著的手緊緊握住了珊瑚手串,臉上卻勾勒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

  南詩影眼底的憤恨凝聚成刀,似恨不得將紀靳墨一刀刀凌遲處死,這種被人踐踏尊嚴的欺辱,於她而言,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看著南詩影眼底蒸騰的恨意,紀靳墨的眸底深處閃過一抹錯愕之色,他沉默了片刻,微微垂下了眼簾。

  “抱歉!”

  他道:“是本王孟浪了。”

  若是旁人聽到紀靳墨的道歉,非要將眼珠子都驚掉了不可,臨淵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連皇帝都不放在眼裡的攝政王紀靳墨,竟然道歉了。

  這簡直是天下奇聞。

  也許對旁人而言,攝政王紀靳墨的道歉重值千金,但對南詩影而言,卻不值一文。她冷笑了聲,道:“臣女的命雖然掌握在王爺的手中,但這並不代表臣女願意自薦枕蓆,還望王爺能夠銘記於心。”

  她的身上,有一種尊嚴凌駕於生命之上的驕傲,深埋進骨髓裡、浸透入血液中,縱萬死,亦不退讓半步。

  靈魂之火,如龍似鳳。

  紀靳墨的心裡蒸騰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縱然她出言不遜,卻也生不起半分怒意。

  他根骨分明的手捻著那串珊瑚手串,微微下斂的眼簾隱匿起瞳中越發炙熱的光,微微頷首:“本王記住了。”

  南詩影斂起了一身的怒火,走到桌旁坐了下來,壺裡的茶還溫熱著,她替自己斟了一杯,又給紀靳墨倒了一杯,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問道:“爺大晚上來找臣妾,所謂何事?”

  紀靳墨看了她一眼。

  生氣的時候稱自己為臣女,氣消了又稱自己為臣妾。

  她有時真的甚是可愛。

  紀靳墨坐到南詩影對面,手扣住茶盞,直入主題:“本王要你去禹州。”

  “啥?”

  南詩影差點以為自己幻聽了。

  紀靳墨道:“泉州鳳巒是藥王谷弟子的傳聞已經傳遍了整個京都,本王要你用這個身份,去禹州賑災。”

  南詩影皺了皺眉,紀靳墨想要幹什麼她隱有猜測,但冒充藥王谷弟子這件事卻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