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歪脖子樹下的崇禎皇帝

“先帝宵衣久，憂勤為萬方。捐軀酬赤子，披髮見高皇。

觀眾朋友，我是江南，帶您對話古今。

現在是崇禎十七年三月，我們的對面是紫禁城正北的煤山，四周兵火已起。”

江南身穿一副下襬有密集豎褶的大紅交領長袍，由雲錦中的妝花羅、妝花紗、妝花絹製成，上有四爪二角類蟒飛魚紋。

朗如日月之入懷。

江南站在一棵老歪脖子樹下，遠處走來兩人：其中一人只有一隻鞋，一瘸一拐的，被另一人攙扶著走來。

“什麼人！”扶著人的另一人開口問道，聲音尖細，看來是位公公。

“卿、卿是來救朕的嗎？”被扶著的那人顫聲道，從面容上看他才三四十，但頭髮多半花白。

“我是來送你的，”江南拱手一揖，抬手一揮，灰霧捲過崇禎皇帝和太監王承恩的身體，令兩人衣冠一新、傷痕一空：“你大限已至！”

太監王承恩跪倒在地，衝江南砰砰砰連磕了幾個頭：“仙人、仙人救救皇爺！”

江南沒有理會，只是用灰霧將王承恩扶起，轉頭對崇禎皇帝說道：“你有督師輔臣楊嗣昌，曾吟過一句詩‘不作安安餓殍，效尤奮臂螳螂’，我看你就別‘不作君死社稷，效尤亡命天子’了。”

“諸臣誤朕、諸臣誤朕啊。。。。。。”

崇禎皇帝臉色一暗，跌坐在地，竟然哭了起來：“仙人，朕自知在位這些年苦了百姓，但祖宗傳了二百六十年的江山。。。。。。朕不甘吶、朕不甘吶！”

“你說諸臣誤你，五個月前，孫傳庭戰死在了潼關，”

江南搖了搖頭，上前問道：“且不說在此之前他被你在監獄裡關了三年，為何他戰死後你不加撫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