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光惜微 作品

第163章 兄妹爭執


  祈容沒有理會她。

  但祈月並沒有就此罷休,而是問了一遍又一遍,待問到第五遍的時候,她沒有再等答案,而是愴然道:“我知道了,是顏惜微,是她!”

  “為什麼?”祈月推開擋在身前的觀言,奔到祈容身前,近乎歇斯底里地問道:“我問你為什麼啊?!”

  無論她怎麼問,祈容依然不發一言,只是用一種冷漠的目光看著她,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樣的目光,令祈月越發傷心難過,眼淚猶如滂沱的秋雨不斷落下。

  這次的眼淚,不似剛才那般,三分真裡摻著七分假,她是真的傷心了。

  她一邊哭一邊喃喃道:“明明我們才是最親近的,明明我們一起相依為命,我還記得小時候,京都爆發瘟病,我不慎感染,高燒不止,渾身滾燙如火爐;

  大夫說我沒救了,下人怕被感染不敢靠近,只有你……整夜整夜地守在床邊,餵我喝藥,又一遍遍地替我絞涼水敷額;我熬過了那場瘟病,你卻大病一場。

  我想吃糖葫蘆,可是管家欺壓幼主,苛扣本應該給我們的用度,中飽私囊;沒錢,你就去外面扛米撿垃圾,換銅板給我買糖葫蘆吃。

  那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糖葫蘆,不捨得一下子吃完,就留了兩顆藏起來,那會兒天熱等我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發黴長毛了,為此還哭了一頓。”

  幾年後,母親回來了,她不喜歡你,但為了當家主母的體面,又不能為難你,就指使身邊的人刁難,本該是禦寒的棉衣,一半棉花一半蘆絮,根本不暖和,還苛扣著星閣的炭火,美其名曰節省,可大哥那邊卻是一筐一筐地往裡搬,盆子裡的炭火徹夜不熄。

  “我知道後,就將自己院子裡的炭火盡數送來,又將新做的棉衣悉數拆了,取出裡面上等的雪白棉花給二哥做衣裳;明明又冷又凍,母親問起,我只說是不喜歡穿那臃腫的棉衣;至於炭火,也只有母親與父親過來的時候,才會取出來燒一會,他們一早就立刻熄滅,留著下回再用。”